殿内的烛火跳了跳,将封景言的影子投在帐幔上,带着点笨拙的温柔。
他端着盛着灵露的玉碗
“慢点喝,别呛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哄人的软意,玉勺舀起浅浅一勺灵露,先自己用唇碰了碰,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唇边。
灵露带着些微的涩味,他怕她不爱喝,眉宇间还蹙着点小担忧。
顾清绝望着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上沁出的薄汗像落了层细雪,连喂药的动作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没说话,只是顺着他的力道张口,温热的灵露滑入喉咙时,竟尝出了点微甜的暖意。
顾清绝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点伤痛算不得什么。看着他又舀起一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许是怕手不稳洒了,他握玉勺的力道都格外小心。
窗外的幽冥花还在开,而寝殿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暖。暗矜靠在廊柱上,跟其他护卫说:“看吧,我就说这法子管用。”
女护卫们笑着点头,眼底却都带着欣慰——千年了,她们这位向来独当一面的主上,终于见到了让她能卸下防备的人。
冥界·玄冰殿
顾清绝靠在软榻上,指尖划过封景言递来的幽冥花瓣,花瓣在她掌心化作一缕轻烟。
肉肉趴在榻边,捧着小碗小口喝着虾米粥,含糊道:“爹爹,娘亲的手还是好冰哦。”
也只有肉肉可以如此不在顾清绝面前守规矩,可能是顾清绝觉得肉肉虚弱了些更加纵容了
封景言闻言,下意识握住顾清绝的手,用掌心的温度裹住她的指尖:“我给你捂热。”他的掌心带着人间的暖意,烫得顾清绝指尖微颤,却没抽回手。
“过几日灵力稳些,我带你们去忘川河畔看灯。”
顾清绝看着他,眼底的冰霜融化些,都是柔情,“那里的河灯,能照见心底最念的人。”
封景言眼睛一亮:“能照见……我们家肉肉吗?”
肉肉立刻抬头,小嘴里塞着粥,含糊点头:“要照见肉肉!还要照见爹爹娘亲!”
顾清绝被逗笑,指尖轻轻刮了下肉肉的鼻尖:“贪心鬼。”
殿外,暗矜跟女护卫们凑在一起,看着殿内温馨的画面,忍不住嘀咕:“千年了,难道看到主上笑,比孟婆熬汤还难得。”
旁边的护卫打趣:“等主夫在这儿住久了,主上怕是要连冥界的规矩都得改喽。”
“那还不好啊”
“这个地方的时候跟咱一点不一样,要不是够强,还真是不得了”
暗矜还在一旁说道,想起知道这个世界颠倒,都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自己想找香香软软的夫郎,要求不高,像曾经的主夫的一办就行
“得了吧,还看不出你那心思”
暗矜看着隐喻撇了撇嘴不说什么了
殿内
肉肉吃饱后打了个小哈欠,眼皮子耷拉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肉肉困困”
“带你去睡觉吧”
封景言把他抱到偏殿的小床上,掖好被角,看着小家伙咂咂嘴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退回寝殿。
刚转身,就被一股力道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顾清绝的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呼吸带着冥界特有的冷香,却烫得他皮肤发麻。
“你的伤……”封景言想挣开,手腕却被她攥得更紧,那力道里藏着不容抗拒的执拗。
“怎么下床了,伤怎么样了”
封景言有些着急
“阿言说帮我,可还作数?”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又低又哑,带着点勾人的痒。
封景言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自觉点点头,就感觉她指尖在他后腰轻轻划了一下,惊得他浑身一颤。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四周的空气好像静了下来,连殿外的风声都听不见了
——是顾清绝动了灵力,屏蔽了周遭。
“怎……怎么帮……”他的声音有点发紧,不敢回头,只能任由她抱着。
顾清绝没说话,只是侧过头,吻轻轻落在他的后颈。
带着他像踏上去
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似的酥麻,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去。
封景言的身子瞬间软了,想躲,感觉全身软了下来,却被她箍得更牢。
“你的伤……”他喘着气提醒,声音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