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言心里莫名一动，竟有丝想跟着眼前这陌生人走的冲动
可理智像根弦猛地绷紧——顾怀霜才是他女朋友，他不能这样！
他用力挣了一下：“你放开我！”
顾清绝感觉到他的挣扎，手下意识收得更紧，像是怕一松劲，他就会消失不见
“疼……”封景言皱紧眉头，手腕被攥得生疼，那力道带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
顾清绝这才回过神，力道松了松，却没撒手
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伤心，有委屈，有不甘
更多的是势在必得：“言言，别闹，跟我回家”
她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只有对他才有的耐心
可攥着他的手，依旧牢固得像道枷锁
封景言的手腕被攥得发红，看着顾清绝眼里那股近乎疯狂的执拗
可奇怪的是，竟生不出太多厌恶，甚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他暗骂自己一句“是我疯了？”
咬着牙再次用力挣手：“我真不认识你，你别这样！”
许是刚才抓得太狠，又或许是顾清绝被他那句“不认识”刺得松了劲
他猛地一挣，竟真的挣脱开了
“你可能认错人了”
顾怀霜在一旁看得心头暗爽——以往都是顾清绝压着她打，如今总算见她吃瘪，痛快！
她趁顾清绝听到这话愣神在原地时，将封景言推上副驾
关上车门，转头看向顾清绝，眼神里带着挑衅
顾清绝回过神，周身气息瞬间冷得像冰，抬手就想掀开车门
这句话比“我不认识你”更让她窒息
“这里人多你确定动手？”
顾怀霜靠在车门上，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警告和担忧
“这小区里都是凡人，闹大了，你想让他看到你可怕的一面？”
顾清绝的动作顿住，视线透过车窗落在封景言身上
他正低着头揉着发红的手腕，她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淬了毒
“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是疑问，是肯定
言言绝不会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她，更不会说“不认识”
“做什么？”顾怀霜笑了笑，悄悄说到
“自然是好好爱他，本就是你抢了我的，现在抢回来，不过分吧”
“你找死”
顾清绝的眼底翻涌着杀意，灵力在掌心悄然凝聚
“来啊”顾怀霜往前凑了凑，眼里有一丝担心可不能露怯
“你动我一下试试？看看景言会不会看到后怕你这个‘疯子’”
顾清绝的动作僵在半空，听到他会怕自己，视线死死盯着车里的封景言
他抬起头看向这边，眼里带着明显的警惕和疏离还有说出的复杂
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缓缓收回手，灵力散去，可眼神里的偏执却更重了
“顾怀霜，你留不住他”
“这可不一定”顾怀霜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现在他信的是我，你只是陌生人”
顾清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灵力在体内翻涌到几乎要冲破皮肤，周身的空气都泛起涟漪
可她最后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猩红却强压着
顾怀霜趁着她愣神之间赶紧跑，不能多耽误，谁知道她会不会不管不顾抢……
顾清绝反应过来时，车影消失在路口
她抬起手，指尖抚过刚才抓着他手腕的地方，像是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言言……”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近乎病态的执拗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小区里的行人来往路过，只觉得这女人长得好看，可感觉周围压抑得紧，纷纷绕着走
顾清绝却浑然不觉，只是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顾怀霜以为躲在凡人堆里就安全了？太天真了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时，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无论顾怀霜耍了什么手段，她都要把言言带回来，不择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