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封景言被奶团子的情绪带动，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肉肉给他讲了很多以前的小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渐渐缓和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肉肉眼睛一亮：“爹爹，是不是娘亲上来了？”
封景言心里一紧，还不想看到顾清绝，又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怕他伤心
小家伙却没等他回应，滑下床跑到门口，对着门缝喊：“进来吧”
陆扬迟听到里面的小孩声，知道是肉肉，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叔叔！”
肉肉开心地喊着，扑了过去
“肉肉！”陆扬迟弯腰抱了抱他
小家伙跟以前一样，不让抱太久，很快就挣开了
“爹爹，是陆叔叔来了”
肉肉拉着陆扬迟往床边走
“杨迟？”封景言看到他，有些惊讶
陆扬迟看到封景言坐在床上，睡衣穿得整齐，可露出的脖子上却有许多淡淡的红痕
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脆弱，还有种被蹂躏的妩媚？
心里咯噔一下：“景言。”他激动地上前，拉住他，不小心扯到了腰
“啊，疼疼，你别拉我”
封景言皱了皱眉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激动”陆扬迟连忙收回手
“景言，暗矜说你失忆了？那你记得我么？”
肉肉悄咪咪地从另一边爬上床，靠在封景言旁边，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像只乖巧的小猫
“记得。”封景言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很奇怪”他顿了顿，忍不住问
“对了，顾怀霜说她是我女朋友，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顾清绝一直说顾怀霜给自己下了药才失忆，可他总是理智占据上风，却有半信半疑中
陆扬迟一脸震惊：“她跟你说的？”
“嗯，脑海里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
“她不是！”陆扬迟急了
“你不是最爱顾姐么？难道你只忘了顾姐？”
“顾姐？顾清绝么？”
“不然还有谁？”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封景言苦笑
“肉肉知道一些，可很多都不清楚，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
陆扬迟叹了口气，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封景言听着，再结合自己和顾清绝、肉肉说的一切，慢慢拼凑出一个模糊的故事
可惜没有这段记忆，听着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是这样么？”封景言喃喃自语，眉头微蹙
他们说的这些，他脑子里没什么实感，偶尔闪过几个画面，也像看过就忘的图片，抓不住一点真切的痕迹
“景言，我表姐她真的不是人”
陆扬迟急着解释，语气带着点后怕
“虽然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那天她那个样子，真的很恐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应该信顾姐，她不会害你的，这话还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我说过？”封景言有些惊讶
“对啊，”陆扬迟点头，语气肯定
“你当时还说，这辈子什么都没有比失去她更难受”
若是旁人说的，他或许还会怀疑，可陆扬迟跟他认识了二十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而且顾怀霜是陆扬迟的表姐，他没道理帮着外人诋毁自己最敬重的表姐
这么说来，顾清绝说的是真的？
头突然又开始晕，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扎，每次到怀疑自己的关键时候都这样
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天旋地转的感觉铺天盖地涌来
“景言？景言你怎么了？”
陆扬迟见他突然捂着头，脸色发白，吓了一跳
“爹爹～”肉肉也急了，小手拉着他的衣袖
“我去找娘亲～”小家伙说着
不等陆扬迟反应，光着脚丫就往楼下跑，小短腿迈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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