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言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链上的纹路，终于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我们会回到你说的那个世界么？”
顾清绝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语气却异常平静
“只要你想回，我们就回去”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宠溺
“你不想回，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哪里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
封景言却没挣扎，只是小声说
“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也得答”顾清绝松开手，轻轻抚摸他的嘴唇
“言言，你的想法，就是我的决定，但前提是，”
她的眼神骤然强势了许多“你不能有想离开我的念头，一点都不要”
封景言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顾清绝这才满意，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知道就好”
话音未落，她便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封景言的手抬到她肩膀前，脑子里的记忆在叫嚣着该推开快点
可指尖触到她的瞬间，却迟迟没用力
直到她的吻滑到他的锁骨，带着点微凉的湿意，封景言才猛地回神，呼吸呢喃
“不，不行……”
他的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力道轻得像羽毛一样
顾清绝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床头，指尖掐得他有点紧
“言言，不要拒绝我好么？”
顾清绝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爱意，还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疯狂
那眼神太烫，烫得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可，可是……”封景言别过脸，耳根红透
“我还没……”这个准备
“没什么可是的”顾清绝打断他，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言言……”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脸颊滑到领口，轻轻一扯，领口便松了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封景言的身体瞬间绷紧，手腕下意识地想挣开，却被她握得更紧
“别…别闹了…”他的声音有点软，带着点无措，身体却诚实地泛起热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顾清绝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偏执：“我没闹”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气息吹过，带着点蛊惑
“你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不是么？”
封景言被她说得脸颊发烫，想反驳，却被她再次吻住
不同上次粗暴疯狂，这次带着温柔体贴爱意
他没再抬手推拒，只是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记忆还在提醒他该保持距离，身体却早已缴械投降，沉溺在她带着侵略性的温柔里
顾清绝感觉到他的松懈，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握着他手腕的手慢慢松开，转而搂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
夜晚月光透帘缝钻进来，在床尾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也照亮了封景言泛红的眼角
他终究还是没敌过她，也没敌过自己身体里那份陌生的、汹涌的依赖
…………
混沌洞穴内，黑蓝红三色雾气在半空缠成一条路，像活物似的翻涌，时而炸开细碎的光
她已经在这儿布阵好几天，只要成功可以跨入顾清绝的结界几分钟，带走景言应该足够了
地上刻满暗红色的符文，边缘泛着蓝盈色的光，透着股诡异的灵气
还有两天，阵法就能成了
顾怀霜擦了把额角的汗，视线扫过旁边
一根缠着黑气的石柱上，绑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火红毛茸茸的尾巴耷拉着，正警惕地盯着她
这狐狸是那日她强行开裂缝时钻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