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头阵地犹如一枚楔入河套的钢钉,牢牢钉在了黄河北岸。后续部队源源不断渡河,在张明远的指挥下,依托滩头,迅速建立起一座坚固的营寨,作为前进基地。
然而,立足未稳,危机已至。
被击退的鲜卑巡骑很快带来了更大的狼群。数日后,地平线上烟尘大作,蹄声如闷雷滚动。一支超过三千人的鲜卑骑兵,在一名身材魁梧、头戴鹰羽冠的酋长率领下,气势汹汹地扑来。他们是轲比能麾下的一部,负责巡视这片草场,绝不容忍外来者在此立足。
“结阵!快!”
根本无需过多命令,经历过无数次血战的飞狼营展现出惊人的素质。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如林其后,弩手则依托刚刚立起的寨墙和临时挖掘的壕沟,迅速组成了立体防御体系。
鲜卑骑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在马背上发出尖锐的呼哨,绕着营寨奔驰,箭矢如飞蝗般落下。他们试图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寻找防线的薄弱点,发动致命一击。
“不要慌!弩手,听我号令,齐射!”张明远亲自指挥弩阵。
“放!”
嗡——!
数百支弩箭带着死神的尖啸泼洒出去,冲在最前的鲜卑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攻势为之一滞。
鲜卑人几次冲击,都被严密的阵型和精准的弩箭击退,在营寨前留下了大片人马尸体。那鲜卑酋长见状,怒吼连连,却也不敢再让部下硬冲这如同刺猬般的营寨,只得下令后撤,却并不远离,而是在外围游弋,显然打着长期围困的主意。
“校尉,鲜卑骑兵机动太快,我们若困守此地,补给困难,迟早被他们拖垮。”一名参谋忧心忡忡。
张明远目光沉静,他走出营寨,抓起一把脚下的泥土,黑褐色的土壤在他指间摩挲,带着河套地区特有的肥沃气息。他极目远眺,远处是连绵的阴山山脉,如同天然的屏障,近处是蜿蜒的黄河支流,水草丰美。
“我们不能只守在这里。”张明远语气坚定,“我们要在这里,建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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