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师弟在这儿,该多好,全是他能用的东西,这其中的某一件,必定会有他喜欢的一件吧!若能买下来送给他该有多好。
站在不远处的一号店掌柜徐凯,抬眸看了看,有时愣神,有时沉思,有时悲喜,有时忧伤的秦育良。
不禁摇了摇头:“这位秦大哥,看了那么多的物件,在他眼里连一点热切的光环都没有过。”
“又有谁知道,当他看到文房四宝这儿的玉器时,立发双眼有光,热情高涨了。他在那儿站了十几分钟,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吧?一会开心,一会皱眉,一会又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生出满满的热情,一会又沉寂下去,暗淡无光了。”
大掌柜徐凯并非是有意识的去观察秦育良的一举一动,身心变化。
这是他做为一号店总掌柜多年养成的习惯。换句话说,就是观察知人心,通达人性,了解每个人的心态,又不能失去礼貌。
然后能根据观察到的这些点,再结合顾客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好为他们介绍推荐商品。
而今天秦育良的自身变化,也亳不例外的落在掌柜徐凯的眼睛里,他不由得想:“这秦大哥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可能和玉还有些关系。”
秦玉良又一个人在这个柜台前站立了很久,然而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些变化全被徐凯的双眼捕捉到了。秦育良太投入,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又把每一件玉器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抬起头,冲着徐凯微笑着说道:“徐凯老弟,能把这个笔架给我看看吗?”
徐凯赶紧走过来说道:“还看什么看呀!喜欢哪件拿哪件,秦大哥,您不用客气。
秦育良:“你不收钱,我就不看了。”
徐凯:“师傅早立下过规矩,自己带回来的都是朋友,而你是他老人家认定的亲人。师傅和我讲了。他百年后,大师姐还得依靠你照顾。你是他心里不二人选。”
秦育良听了,立马更正道:“不现实了,我和温瑾只能止步于朋友,她给我女儿安雪造成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的影响,我们有可能是进一个门的人。”
“但现在,我们只能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做此生的好朋友是一定的,只要我秦育良还在人世,就会去顾全她今生。”
徐凯听了很无奈的点了点头。且随口来了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是这个道理吧!”
秦育良轻轻一笑:“你说的很对。”
秦育良没有看,也没有拿厨柜里的笔架。俆凯悠悠的叹了口气,轻语道:“师傅,弟子无能,完不成您老人家交待的任务啦。”
秦育良又转到最后一个柜台前。这儿是宗教与礼佛用品专柜,好似受滇西佛教文化影响,腾冲玉雕中不乏佛像,莲花、经文牌等宗教题材作品。
雕刻线条流畅,神态庄严,常用于供奉或随身佩戴,寄托虔诚祈愿
秦育良在这儿是略略的看了一眼,便走开了。
时间转瞬至上午九点,一号店里的两个小伙计也来了。他们是负责对外卖玉和看守店门的,只要徐凯师傅一忙,他们就必须按时按点的守到这,每个月拿工资吃饭。
这也是徐凯带的两个学徒工,也可以称为他的弟子和或徒弟,两个小男孩看上去都很聪明。
徐凯向他们俩介绍了秦玉良:“这位是咱们老掌柜领来的朋友,秦育良叔叔,你们俩记住了。
小家伙点头像鸡啄米一样:“嗯嗯!师傅放心,记住了。”
徐凯又说:“今天的店铺就交到你们俩手里了,我和你秦叔叔去后院了,有什么事打柜台电话,吱应一声。”
那男孩两人说道:“好的,师父,”
徐凯安顿好,就拉起秦育良向后院走去:“秦大哥,我们找师父去。”
二人才来到后院,没想到的是,刘峰和岳晋国,早已经来了。
洪胜舅舅也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着早餐。那细嚼慢咽的动作,像在吃大餐,看上去吃的有滋有味儿。
只是他么,经过两一夜的旅途颠覆性波,昨天晚上又喝了半夜的洒。一把年纪的人了肯定累。年轻人都有些吃不消。
他那长时间没有打理过的几根白发,根根朝天扎了起来,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爱。
秦育良,一进门,看到这样的洪胜舅舅,调侃道:“这是遭电击了吗?像个天线宝宝一样,还吃呢?”
洪胜舅舅抬眸看了秦育良一眼,说到:“你不就早起了几分钟么,看看你那神气的。我要不是太累了,喝了点小酒,我早起来,比你还早,信不信?”
秦良笑着说:“信呐,早领教过了,起个大早,在地上拔拔草,弄弄苗,然后就把一上午晃荡过去了,是不是呀?臭老头。”
洪胜舅舅乐了:“嗯,说的也没错。”
洪舅舅吃过饭,领着三个徒弟和秦育良,回到昨天住宿的地方,这是也是正房的主卧了。
五个人找地方坐着下来,就听洪胜舅舅的意见了,此时此刻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严肃认真,就等洪胜舅舅的指导了。
洪胜舅舅坐在床上,面对众人,很真诚的说:“我啊!这次回来,是要将这三家玉器店转让出去,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意见吗?”
秦育良早听的多了,也是陪洪胜舅舅为这件事情来的,早已知晓于心,自然觉得无所谓了。
徐凯,刘锋,岳晋国三个人听了,直接惊掉了下巴般:“师父,这怎么可能啊!那我们几个该怎么办?
洪胜舅舅呵呵呵的笑道:“那就凉办”。
三个人听了,都低下头,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