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东西总是最暖人心的,也是给予说话者的一种肯定。有时更能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浩夜笑着说:“我们几个人是万分荣幸的,在此享受着江峰叔叔的服务,真是太好了。”
江峰笑着说:“能为你们几位服务,是我的荣幸。在我决定退出商海沉浮的时刻,能巧遇你们这三位小友,该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现在也十一点半了,我们一会下去找一家饭庄吃饭,有事的话我们一会回来再聊。”
浩夜几人都点头同意,五人又一起来到月海澜庭的酒店。”
礼仪小姐见是他们的董事长领着人过来,很礼貌的鞠了一躬,问了声董事长好,然后就去开旋转门,把五个人请入酒店。
江峰一行五人直接进了二楼餐厅的包厢——枫华阁。
浩夜看了一下包厢的门,不由得,心思动了一下,这风与华之间可能还真的是一段人间故事。他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进了包厢,内心不由得慨叹了一声:“这位江峰江叔叔可能也是有意为之啊!”
江峰一行人进了包厢,他很客气的请大家落了座,又吩咐服务员把上好的茉莉花茶上上后,便让她们先退了下去。
他自己又从包厢走了出去,亲自去了厨房,然后对厨师长主厨说:“我刚才吩咐下去的菜可以准备了。把我特意吩咐那两道菜一定要做的软懦一些,我的朋友身体不太好你们要照顾一下了。”
厨师长和主厨见董事长这么客气,还亲自来了厨房,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董事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菜做的合口味,合心思,一定做到让您的朋友非常满意。”
江峰听了高兴的说:“你们也不要这么客气,只要尽力做好就行了。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的人不必要这么拘谨。”
厨师长和主厨,听了江峰的话,内心十分感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江董事长一点架子也没有,还如此的关心下属。
他们俩这次像表决心一样:“谢谢董事长的关心,我们一定会把自己这份工作做好的。”
江峰冲着他们两个人,轻轻的笑了一下,退出了厨房。
几个人坐在包厢里,正在闲聊,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恰在这时江峰回来了。他听见了李淑华正在说:“我和你们的江峰叔叔还有陈开平叔叔是高中同学,三个人学习都很好,但江峰家境优渥,属于哪个年代的富二代,还沾红二代的光,双效合一,可想而知,他就是当时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人又长得高大帅气,更是威风八面,是太多人努力巴结的对象。”
此刻江峰却推门走了进来,冲李淑华微微一笑说:“我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看起来对过去的我隐瞒身世还在耿耿于怀嘛?”
李淑华却小孩子一样白了江峰一眼,说道:“还好意思说当年呢?不是你胡来的话,我就不可能跑到美国去上学,父母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与我断了关系,我这笔账到现在都没出算。”
江峰连忙说道:“淑华,别提当年的事了,我是既惭愧又有罪过感,真的真的对不起了。更多的原因是你和开平太优秀了,我是怎么追也没追上?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江峰说完,又给李淑华的杯里添了一些水,说:“一晃二十多年了,那件事你还放不下吗?我们可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李淑华:“不是放不下,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江峰,你是知道的,当年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现在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江峰很无奈的皱眉道:“当年你是因为我的家庭,两个家庭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你的父母是大学老师,家传是书香门第,他们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的家庭,我这个官商一体的后代,因为他们的清高,被放了鸽子。”
李淑华:“你的父母及你的爷爷奶奶辈们,当时也很反对呀!他嫌我家是没落的。书香门第贫寒之家。对你没什么帮助,所以对我是知难而退的劝退型。我怎可能再向前坚持,一对不受父母被待见的婚姻,怎么会走向幸福。”
江峰:“可你有我呀,我会给你遮风挡雨的,但是你说什么也不坚持,和开平远走他乡,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到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终其一生的为彼此付出了,看似表面很好,其实谁也没有幸福过。”
李淑华听了,不由得泪眼朦胧:“我是一个固执的女人,是我的矜持害了你们两个。”
江峰:“你是一个好女人,开平更是一个好男人,他用一生守候,却从不占有。我用一生等待,却不见你回头,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缘分吧!都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你今后的这段人生,就由我来接管,可以吗?”
李淑华泪流满面,再也抑制不住这二十多年的另类辛酸与委屈,直接晕了过去。
救护车在几分钟后便鸣着长笛飞驰而来,几个人一起去了医院,李淑华直接被送进了抢救室。
直到下午三点,李淑华才平稳了一些,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一天前她还是妆容精致的,坐在浩夜几人的面前,而现在,确实,面色青灰泛黄,整个一个病入膏肓的状态。
江峰拉着李淑华的手,不停的抽噎着:“淑华,我们这一生都是命苦之人。我和开平都是爱而未得的人,而你却无从选择,孤苦了一生。你的家庭喜欢开平,可开平却未走进你的心里。我走进了你的心里,可我的家庭又是你与你的家庭所不能容忍的。该死的门当户对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江峰的话,李淑华听得一清二楚,她嘴角抽动着说出了几个字:“江峰,心意已领,此生无憾。我得到天上,找到开平,向他说一声对不起。这一生兄妹的相伴,下一世毕结草衔环来报,你不生气吧?”
江峰握着李淑华的手:“不生气,下辈子与你一起报答,可好?”
李淑华笑了,笑得很吃力,很静美,很优雅。她抬起手,摸了摸江峰满鬓的白发,最后垂下了手臂,她安祥的睡去了。
病房内很安静,没有哭声,只有静静的肃立。这静谧的氛围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江峰一声悠悠的叹息:“哎!你们两个就这么走了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收拾这么大的一摊子事,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