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也没敢抬头，含糊着 “不知道”，刚想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就被二大妈拦了下来。“哎哟，解成回来啦！这位就是新媳妇于莉吧？” 二大妈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点怪异，眼神还时不时往闫家屋里瞟，“长得可真俊，跟解成真般配！”
周围邻居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地打招呼：
“新媳妇真好看！”
“解成好福气啊！”
“回来啦？快进屋歇着吧！”
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里藏着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没有半点真心祝福的热络。于莉笑着跟众人点头问好，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这些邻居的态度太奇怪了，像是在等着看什么好戏。
好不容易摆脱众人，两人进了闫家院门。于莉刚推开闫解成屋的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 屋里空荡荡的，昨天还摆着的红漆木箱、衣柜、方桌全没了，只剩下那张旧木床孤零零地放在角落，墙上的钉子还露着，像是在提醒她昨天的体面全是假的。
“家具呢？” 于莉猛地转头看向闫解成，声音都有点发颤，“昨天屋里的家具呢？怎么都没了？”
闫解成眼神躲闪，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 可能我妈挪去别的屋了？”
“挪去别的屋？” 于莉盯着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哪有刚结婚就把家具挪走的？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见闫解成还是不肯说，于莉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往三大爷的大屋走。推开门，三大爷和三大妈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筷子却没动碗里的粥，脸上满是慌乱，看到于莉进来，两人都是一愣，赶紧挤出笑。
“于莉回来啦？回门还顺利吧？快坐，我去给你盛粥！” 三大妈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于莉的眼神钉在原地。
于莉没打招呼，径直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攥紧，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爸，妈，我问你们，解成屋里的家具怎么没了？上午我走的时候还在，下午怎么就没了？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三大爷看着于莉通红的眼眶，知道瞒不下去了，重重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低着头不敢看她：“于莉啊，是我们不对…… 那些家具，是借别人家的，昨天是为了让你看着体面，才借来撑场面的。今天你回门，我们就赶紧还回去了……”
“借的？” 于莉猛地站起来，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你们这是骗婚！结婚这么大的事，连家具都是借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越说越委屈，昨天看到家具时的满意、对未来的期待，此刻全变成了被欺骗的愤怒和难堪，“我还以为你们家就算条件一般，也能踏实过日子，没想到你们连这种事都骗我！”
闫解成赶紧跑进来，拉住于莉的手：“于莉，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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