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晚上的全院大会,路飞和陈珊珊刚走进中院,就瞧见院里已经坐满了人。
许大茂没露面,只有秦京茹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会上也就傻柱梗着脖子,不冷不热地嘲讽了几句,除此之外,竟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三大爷见状,更是挺直了腰杆,借着整顿大院秩序的由头,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三大爷的名头又给立了起来。
散会后,陈珊珊还是一脸懵逼,扯着路飞的胳膊嘀咕:“邪门了,许大茂那家伙咋转性了?今晚咋没露面,换以前,这家伙当上领导,不得赶紧出来得瑟一下,跟三大爷争一下管事大爷啊!。”
晚上躺到床上,陈珊珊翻来覆去还是想不通。路飞无奈地笑了笑,把三大爷的那点算计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先送花上门,故意让许大茂看见,就是拿自己当幌子,让许大茂误以为他得了自己的支持;再转头去找许大茂,许大茂摸不准自己的态度,又刚上任不想惹事,自然不敢出头反对。
陈珊珊听完,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咋舌:“好家伙!这闫老抠,一盆花就借你的势压住了许大茂,也太能算计了!不行,咱不能这么便宜他!改天我让宝儿去他家门口,把他养的那些花全搬咱家门口来!”
路飞倒是没太在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淡淡道:“急啥?许大茂那性子,等他在厂里再往上爬爬,翅膀硬了,指定会找三大爷的麻烦。这大院的大爷制度啊,早晚都得乱。”
1968年五月,贾家的堂屋里,气氛冷得像结了冰。
圆桌旁,一大爷板着脸端坐,贾张氏耷拉着脑袋,秦淮茹则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一言不发。傻柱梗着脖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焦躁,又透着几分无奈。里屋的门虚掩着,小当和槐花俩丫头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偷偷扒着门缝往外瞧。
“贾张氏!”一大爷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柱子对淮茹、对你们贾家咋样,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么些年,没有柱子接济,你们一家五口能活到现在?你倒好,现在死活不同意俩人的婚事,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把东旭的遗照摆出来挡着!我告诉你,这就是四旧!我要是去举报你,分分钟就能把你下放农村改造!”
贾张氏身子一颤,眼圈瞬间红了,满肚子的委屈憋得她胸口发闷。
本来秦淮茹和傻柱私下里的那些拉扯,她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道前段时间,傻柱竟铁了心要明媒正娶秦淮茹,再看秦淮茹那模样,分明也是动了心的。
贾张氏越想越憋屈:俩人这样偷偷摸摸过着,不也挺好?干嘛非要扯证结婚?真要是成了亲,秦淮茹带着仨孩子嫁过去,那她这个婆婆算什么?天底下哪有儿媳妇出嫁还带着婆婆的道理?到时候,她岂不是要落得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下场?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贾张氏脖子一拧,声音尖利,“你举报我也没用,仨孩子不会同意的!”
一大爷抬眼看向里屋,扬声问道:“小当,槐花,你们愿意让你傻叔当后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