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上有点痒痒的，像是有小羽毛在扫。
我努力了半天，才把眼睛掀开一条缝。
天是亮的，可没有昨天宴会上那些晃眼的闪光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像一团团，转着转着就模糊了。
“呜……” 肚子里空空的，像被小虫子啃了一口。我想喊 “饿”，嘴巴却只能发出软软的声音，像小猫在叫。
门 “呀” 地开了，张妈走了进来。她身上有股甜甜的味道，不是昨天那个红裙子阿姨身上呛人的香水味，是奶香味，闻着很舒服。
“小公主醒啦？” 张妈把我抱起来，她的胳膊暖暖的，比医院里硬邦邦的婴儿床舒服多了。她拿起一个圆圆的东西往我嘴里送，软软的奶嘴碰到舌尖时，温温的奶水就流了进来。
我使劲嘬着，没一会儿就有点晕乎乎的。原来吃饱了是这种感觉，比前世熬夜写论文时喝的速溶咖啡舒服多了。
“嗝 ——” 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我嘴里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妈却笑了，用手轻轻拍我的背，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叮响，像昨天宴会上那个音乐盒的声音。
被放回软软的小床上时，我看见妈妈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裙子，头发上别着朵白色的花，香香的。
“我的小朵朵醒啦？” 妈妈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碰我的脸蛋，“昨天被那么多人抱，累坏了吧？看这小脸蛋，还有点红呢。”
我想摇摇头，可脖子太硬了，只能眨眨眼。其实我一点都不累，就是被那些陌生的胡子扎得有点痒。
突然，我感觉屁股下面热乎乎的，有点不舒服。我扭了扭身子，想告诉张妈，可只能发出 “咿咿” 的声音。
“哎哟，我们小公主尿湿啦。” 张妈赶紧把我抱起来，解开那个厚厚的尿布。凉风吹过屁股的时候，我忍不住缩了缩腿，张妈笑得更开心了，“还怕痒呢，真是个娇气的小宝贝。”
换好干净的尿布，我感觉舒服多了。妈妈把我抱在怀里，她身上有股颜料的味道，和昨天她给我画画时闻到的一样。暖暖的奶水涌进嘴里，比奶瓶里的甜多了。
“慢点吃呀，” 妈妈用手指擦了擦我嘴角的奶水，“昨天医生说你消化不好，今天要一点一点地吃。”
我才不管呢，使劲嘬着。偷偷从那个亮晶晶的空间里弄了一点点甜甜的水混进去，就是奶奶以前总说的灵泉水，喝了肚子会舒服很多。
正吃着，门 “砰” 地一声开了。
二哥跑了进来，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没有大哥身上的香味好闻。
“我的小宝贝！” 二哥凑过来想亲我，被妈妈拦住了，“一身酒气，别熏着我们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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