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太感谢张姐了，正好给他们当教学道具。\ 她把五盒缝合线悄悄放进整理车下层，指尖传来纸盒的粗糙触感 —— 这又是 5kg 土豆种的来源。
张姐没多想，挥挥手让她赶紧装起来。
杨朵抱着纸箱走出药房。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找了个僻静的巷子，迅速把青霉素和缝合线收进空间。仓储区的电子屏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符合交易标准的医疗物资，是否立即交易？】
\暂时不交易。\ 她在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凑够足够多的药品，一次性换稻种更划算。
突然听见库房外传来争执声。
\这批临期药必须按规定销毁，谁让你们私自处理的？\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震得纸箱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张姐的脸色瞬间白了：\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从缝隙里看着门口 —— 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那里，胸牌上的 \药剂科主任\ 字样格外显眼。
\市局今早突击检查，这批青霉素怎么不在销毁清单上？\ 王主任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库房，\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 我是来帮忙整理库房的。\ 杨朵攥紧包带，指节泛白。
张姐赶紧打圆场：\这是我们科室的实习生杨朵，那批青霉素是社区医院要的教学标本，手续都齐全...\
\手续呢？\ 王主任步步紧逼，\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杨朵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上周帮社区医院整理过药品档案，档案袋上的负责人签字她还有印象。\手续在张姐办公室的抽屉里，社区医院的李院长昨天亲自送来的。\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王主任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她会答得这么流利。张姐趁机捅了捅杨朵的胳膊：\快去把手续拿来给王主任看看。\
\好。\ 杨朵转身往外走，感觉后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她快步穿过药房大厅，假装去办公室拿手续，实则意念进入空间。
仓储区的电子屏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医疗物资 23 件，是否与星际商人 a 交易？】
\暂时不交易。\ 她意念进入空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等她拿着空白档案袋回到库房时，王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些，大概是张姐又说了些什么。
\下次手续齐全了再处理。\ 王主任丢下这句话，背着手走了。
张姐瘫坐在纸箱上，半天没缓过神来。杨朵帮她把疫苗箱摆好，低声说了句 \我先回去了\，抓起帆布包快步离开药房。
走到巷口时，她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