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早笑容一收，端起酒杯，有些抱歉起来，“要说谢，自然还是我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必要非出这一趟远门。”
程云想笑嘻嘻，去碰她的酒杯，清脆的砰的一声，“那咱们就，不客气不客气，嗯？”
程云想看上去清冷，实际上永远都是这么好，这么为她们着想，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们。
叶夏早笑，“好。”
仰头喝下一口酒，她自然也要给想想更多更多才好。
也抿完一口酒，程云想这才同叶夏早说起了小水的烦恼——那位急切想要与工作室解约的主播——阮琪。
想要听听叶夏早的意见，舆论这一方面，她比自己更为熟悉。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目前为止，我还没跟阮琪碰上面，不过，我这次不打算见她。想着，就先由小水出面，跟她按正常程序谈解约，试探试探她的真正意图，你觉得呢？”程云想认真求教。
“阮琪？是你们工作室签约的博主里，人气最高的那位？”叶夏早这时，才算是恍然大悟，“难怪小丫头始终不肯告诉我，到底是在为了什么在烦恼了。”
程云想却摇了摇头，“她可能，不是为了这个。”
她转身，看看身后沙发上正睡得香甜的纪心水，继续解释说：“你也知道的，工作室这么多年，我的主要目的从来不是为了盈利。而是希望这些受过困难的小朋友们，可以重拾信心，重新出发。
我安排她们学习，充实自己，同时学到一定的技能好投入到工作岗位，以获得生存下去的资本。
所以对培养她们投入是至多的，可是收入来源，就相对较少……”
“较少？”叶夏早不疾不徐，直直拆穿她，“这些年，不都是靠你自己，接合作的收入，投资的收入，再投入到工作室里去？否则，以你平时的拼命程度，至于才刚刚还完这套房子的贷款？
而为了工作室运营得纯粹，连赞助都是考核再考核，既要老板人品好，又不能有一切额外要求，又能拉到多少赞助？
更别说已经独立出去工作的人的回报，又能有多少回到这个工作室的？”
程云想不急不躁，还是那样笑着，温柔淡然却坚定，“那也是我愿意的啊，早，我当初成立这个工作室的时候，就预料到这些了。
而且，情况并没有你说得那么严峻，起码独立出去工作的已经有了回报，留在工作室的，也可以接手合作案为工作室盈利了。
这些年，我的投入越来越少，工作室慢慢步入正轨了。
否则，这次我也不会放心放手，让小水一个人主持决策。”
“真的？你可不要为了宽慰我，故意说这些。”叶夏早还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程云想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打落了牙齿也只会和着血吞，不会吭一声的那种人。
无论对谁，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没劲得很。
程云想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道：“真的，其实也还要多亏你经常帮我介绍赞助，给她们介绍工作机会，我才轻松许多。”
叶夏早对此，倒是不想居功，“他有需，你有求，我只不过是从中连一根线，没出多少力。而且，你把她们培养得很好，后来他们经常说起来，都是夸奖的话，我也算是得了个人情，赚了。”
“是，她们都非常努力，所以我才愿意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们。”程云想提起她的小朋友们，满满都是骄傲。
“可是，阮琪仍然是你们工作室最大的收入来源，是不是？”叶夏早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
程云想也承认得很爽快，“是，你说得没错。不仅如此，阮琪其实是她们当中，很特殊的一位……”
阮琪不是谁捡回工作室的，她是自己找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