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片刻后，李大牛和王助理走进会客厅。
“李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慕容博起身相迎，“请坐，上茶。”
“慕容家主客气了。”李大牛落座，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事——我神农集团的车队，在江南地界被劫，损失五千万灵石。慕容家主可知情？”
慕容博脸色不变：“略有耳闻。不过李掌门，江南地界辽阔，每天发生的事多了去了，我慕容家也不可能事事知晓。”
“是吗？”李大牛似笑非笑，“可我听说，抢劫的人最后消失在了姑苏城。而这姑苏城，好像是慕容家的地盘？”
“李掌门这是怀疑我慕容家？”慕容博语气微冷。
“不是怀疑，是求证。”李大牛淡淡道，“毕竟，我车队被劫前一天，贵公子去桃源村想入股被拒。第二天就出事，这时间点，未免太巧了点。”
“你什么意思？！”一个长老拍案而起，“你是说我慕容家报复你？”
“我可没这么说。”李大牛喝了口茶，“不过这位长老这么激动，是不是心虚啊？”
“你！”
“够了！”慕容博喝止长老，看向李大牛，“李掌门，我慕容家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查。”
“那就好。”李大牛放下茶杯，“有慕容家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既然慕容家主说不知道，那我就自己查了。从今天起，神农集团会在江南设立分部，专门负责调查此事。希望慕容家能行个方便。”
慕容博脸色一变。
在江南设立分部？这分明是要在慕容家眼皮子底下安插钉子！
“李掌门，这不太合适吧？”他强笑道，“江南修真界，自有江南的规矩。你一个外来门派……”
“规矩？”李大牛笑了，“我的规矩很简单：谁动我，我动谁。至于江南的规矩……抱歉，我不熟，也不想熟。”
他站起身：“话就说到这儿。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凶手。如果看不到，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说完，转身就走。
“放肆！”一个长老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向李大牛后心！
“小心！”王助理惊呼。
李大牛头都没回，反手一指。
“雷法·惊雷指。”
“刺啦！”
一道雷光闪过，那长老惨叫一声，整条手臂瞬间焦黑，瘫倒在地。
“你……”慕容博又惊又怒。
“管好你的人。”李大牛回头，冷冷道，“下次，就不是废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他大步离开。
会客厅里，一片死寂。
半晌，慕容博才咬牙切齿道：“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敢在姑苏城动手，嫁祸给我慕容家，活腻了！”
“家主，那李大牛也太嚣张了！”另一个长老愤愤道，“咱们就这么忍了？”
“不忍能怎样？”慕容博苦笑，“你没看到吗？他那一指，至少是金丹期的威力。咱们慕容家，拿什么跟他斗？”
众人沉默。
是啊，金丹期。整个慕容家，修为最高的老祖也不过是金丹初期，还常年闭关。
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而且，”慕容博补充道，“他现在是九处的特别顾问，代表的是国家。跟他作对，就是跟国家作对。你们想当叛徒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
“传令下去，”慕容博深吸一口气，“全力配合李大牛调查。谁敢阻挠，家法处置！”
而此刻，李大牛和王助理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
“李顾问，您刚才那一指，是不是太冲动了？”王助理担忧道，“万一慕容家报复……”
“他们不敢。”李大牛淡淡道，“我越是强势，他们越是不敢动。这叫战略威慑。”
“可……”
“放心吧。”李大牛笑了笑，“我既然敢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王助理苦笑：“我就一个文职人员，真打起来，还得靠您。”
“行了，别谦虚了。”李大牛拍了拍他的肩，“九处派你来，肯定不是让你当摆设的。对了，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王助理神色一正，“根据最新情报，抢劫车队的，可能不是修真界的人。”
“哦？”
“更像是……境外势力。”
李大牛眼睛一眯：“说清楚。”
“现场留下的飞剑，虽然看起来像蜀山剑法，但有些细节不太对。”王助理分析道，“而且根据卫星监控，那些人最后消失的地方，靠近海岸线。我怀疑，他们可能是从海上来的。”
“海上？”李大牛皱眉，“你的意思是……”
“东瀛忍者，或者西方异能者。”王助理沉声道，“他们一直想得到中国的灵植培育技术。这次，可能是想抢一批样品回去研究。”
李大牛冷笑：“手伸得够长的。”
“所以李顾问，”王助理认真道，“这事儿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复杂。不是简单的抢劫，而是……有预谋的破坏。”
李大牛沉默了。
如果真是境外势力，那就不是个人恩怨了。
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查。”他缓缓道，“不管是谁，敢来中国撒野，就得付出代价。”
“明白。”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
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