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
“喂，打断一下。”
李大牛举起手。
两个教皇同时看向他。
“那个...约翰是吧？”李大牛指着裂缝，“你召唤恶魔，考虑过环境问题吗？”
“什么？”约翰一愣。
“你看啊。”李大牛一本正经，“恶魔过来要吃饭吧？要住房吧？要消耗资源吧？人间现在灵气稀薄，养得起这么多恶魔吗？万一他们饿极了互相吃，或者吃人类，这不就成生态灾难了？”
约翰：“......”
保罗：“......”
连裂缝里的恶魔都安静了一秒。
“你...你在胡说什么？！”约翰气急败坏。
“我是认真的。”李大牛摊手，“我可是农业大学毕业的，专门研究生态平衡。你这种盲目引进外来物种的行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哪吒在旁边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够了！”约翰怒吼，“我先杀了你！”
他挥杖指向李大牛，一道黑暗光束射出。
但李大牛早就准备好了。
他掏出一面镜子——不是普通镜子，是陆压道君给的“照妖镜”仿品，专破幻术和伪装。
镜子照向约翰。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镜中映出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团...蠕动的黑暗，里面混杂着无数痛苦的面孔。
“你不是约翰。”李大牛冷冷道，“你是...吞噬了约翰灵魂的某种东西。”
约翰——或者说黑暗怪物——僵住了。
“你怎么...”
“因为真的约翰，”保罗教皇突然开口，眼中含泪，“三百年前就死了。是我亲手埋葬的他。”
他指向怪物：“你只是借用了他的容貌和记忆——你到底是谁？”
怪物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笑声阴冷刺骨。
“既然被看穿了...那就告诉你们吧。”
它撕开人皮伪装，露出本体——一团不断变化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个...教廷十字架的轮廓。
“我是‘堕落圣器’——初代教皇用来镇压地狱之门的十字架，沾染了千年怨气后诞生的器灵。”
“我恨教廷，恨人类，恨这个世界...所以我要打开地狱之门，毁灭一切！”
它疯狂催动月光宝盒，裂缝急剧扩大。
已经有恶魔爪子伸出来了。
“阻止它！”保罗教皇冲上去，却被黑色雾气震飞。
哪吒想帮忙，但雾气免疫物理攻击。
只有李大牛的雷法有效，但威力不够。
眼看裂缝就要完全开启...
“对了！”李大牛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物——东皇钟的仿制品。
是之前敖广给的，说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东皇钟能镇压一切邪祟...”李大牛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钟上，“那就试试能不能镇住你这个堕落器灵！”
他用力敲响仿制钟。
当——
钟声悠扬，带着上古东皇的威严。
黑色雾气剧烈震荡，发出惨叫：“不！东皇钟应该在归墟...”
“那是真品。”李大牛继续敲钟，“这是高仿——但对付你，够了！”
当当当！
钟声连续，雾气开始溃散。
月光宝盒失去控制，开始闭合。
裂缝那边的恶魔不甘地嘶吼，但还是被推了回去。
“不——！！！”堕落器灵发出最后的咆哮，“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教授...会为我报仇...”
砰！
雾气彻底消散。
月光宝盒哐当落地，恢复平静。
墓室里一片死寂。
保罗教皇踉跄站起，捡起宝盒，又看向那个破碎的黑色十字架——堕落器灵的本体。
“原来...约翰早就死了。”他喃喃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和一个器灵较劲...”
“节哀。”李大牛拍拍他肩膀，“至少现在真相大白了。”
教皇深吸一口气，恢复威严：“李大牛，你救了教廷，救了人间。作为回报...月光宝盒，你可以拿去换东皇钟。”
“但对方要求真品...”
“这就是真品。”教皇道，“不过我在上面加了禁制——除了我，没人能完全使用它。你拿去交易时，我会暗中协助。”
李大牛眼睛一亮：“那东皇钟...”
“交易地点在哪？”哪吒问。
堕落器灵消散前留下了一句话，在空中凝聚成血字：
“三日后，耶路撒冷，圣殿山。”
“用月光宝盒，换东皇钟。”
“一人前来。”
耶路撒冷交易！李大牛单刀赴会，却发现对方准备了陷阱。哪吒暗中尾随，教廷派出援军。而张守拙的本体，也悄然抵达...三方势力，一场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