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黑袍人沉默片刻，掏出一颗漆黑的珠子：“用这个——‘万怨珠’，里面封印着地狱最深处亿万恶鬼的怨气。吸收了它，你的血躯立刻就能成型。”
张守拙残魂颤抖：“但吸收了...我就彻底沦为怨灵了。”
“那又如何？”黑袍人冷笑，“成圣之路，本就该不择手段。你看看李大牛——他有混沌钟，有陆压撑腰，有整个凡间做后盾。你除了我，还有什么？”
张守拙沉默。
“别犹豫了。”黑袍人将珠子抛入血池，“要么成圣，要么彻底消亡——选吧。”
血池沸腾。
张守拙残魂发出痛苦的嘶吼，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万怨珠。
吸收，融合，蜕变...
三天后。
血池干涸，一个全新的张守拙站了起来。
浑身血色，眼眸漆黑，周身缠绕着亿万怨魂的哀嚎——他已经不是修士，而是...怨圣。
“感觉如何？”黑袍人问。
“强大...”张守拙握拳，空间碎裂，“前所未有的强大。虽然只是准圣巅峰，但有了这怨气加持，能战真正的圣人。”
“很好。”黑袍人点头，“现在，去完成你的使命——摧毁凡间，夺取混沌钟。”
“等等。”张守拙看向黑袍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黑袍人顿了顿，缓缓掀开兜帽。
露出一张...和张守拙一模一样的脸。
“因为我是你，”他微笑道，“三千年后的你——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你。”
张守拙瞳孔地震。
“未来的我...穿越回来？”
“对。”未来的张守拙——或者说张怨圣——平静道，“在三千年后的时间线，你失败了。凡间被李大牛保住，你被混沌钟镇杀，神魂俱灭。”
“我侥幸保留一丝真灵，逆转时间回到现在，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
现在的张守拙消化着这个信息：“所以...你是我，我也是你？”
“可以这么理解。”未来张怨圣道，“但现在你是主体，我是分身。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三年内，必须摧毁凡间，夺取混沌钟。否则历史会重演，我们都得死。”
“我明白了。”现在的张守拙——该叫张怨圣了——眼中闪过决绝，“那就...开始吧。”
他撕开空间，一步跨出轮回。
目标：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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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三日，凡间九年。
这九年里，凡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时间加速，凡人寿命急剧缩短，但修真者修为突飞猛进——因为灵气也在加速释放。
东方修真联盟，已经成为全球最强的修行势力，没有之一。
龙王在八年前成功飞升，现在在天庭当了个“东方龙王”——专管东方水域。
青云子也飞升了，现在是天庭“道学部”的顾问。
苏晓婉接任联盟盟主，修为达到元婴后期，离化神只差一步。
林雪薇成了财务兼外交部长，把联盟产业做到了全球。
桃源村则成了“修真圣地”，因为有李大牛留下的灵脉和阵法，这里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百倍。
李大牛的父母，李大柱和王翠花，虽然九十多岁了，但因为天天吃灵果喝灵泉，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身体倍儿棒。
这天，老两口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老头子，你说大牛啥时候回来啊？”王翠花念叨，“都两百多年了...”
“急啥。”李大柱抽着旱烟——烟叶是灵植改良版，抽了延年益寿，“儿子在天庭当大官，忙很正常。等他忙完就回来了。”
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天黑，是...血色的云层覆盖了整个天空。
“这是咋了？”王翠花站起来。
李大柱也皱眉：“不对劲...晓婉丫头说过，天有异象，必有大灾。”
话音刚落，血色云层裂开。
张怨圣从天而降，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怨魂大军。
“凡间的蝼蚁们，”他声音传遍全球，“准备好...迎接末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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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雷云仙府。
静室轰然炸开。
李大牛一步踏出，周身金光璀璨，道韵天成——金仙，成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金仙初期，是...金仙巅峰！
“恭喜。”哪吒鼓掌，“三年突破到金仙巅峰，这速度能载入史册了。”
“凡间出事了。”李大牛脸色阴沉，“我感应到了...滔天的怨气。”
混沌钟突然预警：“不好！张守拙没死，他还成了怨圣，正在攻打凡间！”
“什么？！”李大牛目眦欲裂，“走！”
他撕开空间，直奔南天门。
但刚到南天门，就被李靖拦住了。
“李大牛，你不能下凡。”
“为什么？！”
“玉帝有令——圣人博弈已经开始，天庭不得插手凡间之事。”李靖苦笑，“这是道祖定下的规矩，谁敢违抗，就会被逐出天庭。”
李大牛咬牙：“那是我老家！我父母还在那里！”
“我知道。”李靖叹气，“但...这是天道劫数，只能靠凡间自己渡。”
哪吒急了：“李天王，就不能通融通融？”
“不是我不通融。”李靖摇头，“是道祖的禁令——圣人以上，不得踏足凡间；天庭仙人，不得干预凡间劫数。违者...形神俱灭。”
李大牛死死攥拳。
但就在这时，混沌钟开口了：
“他不能去，我能。”
众人一愣。
“我是先天至宝，不受天道禁令限制。”混沌钟从李大牛眉心飞出，“而且我已经认你为主——我去，就等于是你的分身去。”
李大牛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混沌钟道，“不过我去了，你就没有护身法宝了——万一有仇家趁机来杀你...”
“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大牛咬牙，“钟哥，拜托了！”
“行。”混沌钟豪迈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先天至宝，是怎么打架的！”
它化作流光，冲破南天门，直奔凡间。
李大牛看着它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爹，娘，等我...”
“这一次，我一定保护好你们。”
混沌钟vs怨圣张守拙！凡间决战开启。苏晓婉率联盟死守桃源村，李大牛父母挺身而出。而暗处，未来的张怨圣悄然现身，他的目标不是凡间，而是...天庭的李大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