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运输这块你放心，我会让物流部门特别留意你们这条线。” 林雪薇道，“不过，你还是得防着他们玩阴的。赵四海那人，手段很脏。对了，你认识韩正所长吗？就是你们镇派出所那个新来的？”
“认识，打过交道。” 李大牛点头。
“我听说，韩所长跟赵四海好像有点旧怨，好像是韩所长以前在县局刑警队的时候，查过赵四海的案子，但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或者其他原因，不了了之了。韩所长是个硬骨头，一直盯着赵四海呢。” 林雪薇压低声音，“这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点。当然，你得把握分寸。”
李大牛眼神微动。韩正和赵四海有旧怨？这倒是个重要的信息。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至少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盟友”或者借力点。
“我明白了，谢谢你，雪薇。” 李大牛诚恳道谢。林雪薇提供的这些信息，价值千金。
“跟我还客气啥。” 林雪薇笑了笑，车子缓缓停在酒店门口，“明天上午跟采购部和技术部开完最后一个小会，你就自由活动了。要不要我带你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不用了，已经够麻烦你了。” 李大牛下车，“明天开完会，我想去省城的药材市场和几个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看看，了解一下行情。”
“也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林雪薇挥挥手，驾车离去。
回到酒店房间，李大牛站在窗前，望着省城璀璨的夜景，心潮起伏。
这几天的见闻，让他看到了巨大的差距，也看到了无限的潜力。与青禾集团的合作，让他搭上了快车，但同时也把他推到了更复杂的博弈场中。
钱浩，赵四海，四海贸易……这些名字如同阴影，在省城的霓虹灯下若隐若现。而韩正，则可能是一把可以借用的、锋利的刀。
他需要更快地成长，需要更多的盟友，也需要更清晰地看清局势。
或许，是时候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看”一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了。
他盘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体内融合了天雷气息的真气缓缓运转。这一次，他没有修炼，而是全力运转“望气术”，同时将感知力提升到极致，试图捕捉这座城市中，那些与他自身气运产生纠缠或敌意的特殊气息……
这是一个大胆且消耗巨大的尝试。省城人口数百万，气息混杂如海，想要从中辨识出特定的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李大牛想试试。他需要一份更清晰的“敌我态势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额头渐渐渗出汗水，脸色发白。无数驳杂、混乱的气息洪流冲刷着他的感知，让他头晕目眩。
就在他几乎要坚持不住，准备放弃时——
忽然，在东南方向，一片商业繁华区域，他“捕捉”到了一团极其显眼、充满贪婪、暴戾、血腥和晦暗败运的深黑色气团！那气运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吸力，周围还围绕着几团较小的、颜色各异的、但都带着依附和邪恶气息的气运。
其中一股较小的灰败气息，他感觉有些熟悉……是钱浩！
而那股深黑色的主运，其性质与周师傅、林雪薇描述的赵四海，高度吻合！
“找到了……” 李大牛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眼神却锐利如鹰。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消耗巨大，但他成功锁定了赵四海及其核心势力的气运方位和大致性质！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看到”，赵四海那深黑色的主运，正被一股清正、锐利、带着“兵戈”气息的白色气运（很可能是韩正）从侧面隐隐牵制着！而钱浩那衰败的灰气，则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在赵四海的黑色气运上，试图汲取养分……
一幅清晰的敌对关系图，在他脑海中初步成型。
“赵四海，钱浩……” 李大牛擦去额头的汗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看来，这次省城之行，收获远不止商业合作。
他摸出手机，翻出韩正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拨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将手机收起，望向窗外赵四海气运所在的东南方向。
“既然你们已经出招了，那我……也该好好准备一下回礼了。”
省城的夜，依旧繁华喧嚣。但在这喧嚣之下，一场看不见的较量，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手握传承、洞悉先机的李大牛，这一次，将不再只是被动等待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