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被打跑了，小的海妖就不足为惧。
“你这一出来我就感觉你的龟壳又厚实了一层。”莫凡笑着拍着赵满延。
“这里只是开端，其他几个沿海的城市现在也开始被海妖突袭了。”
“先回去集合再说。”赵满延说道。
城市内大多不过战将统领级的妖魔，君主级的妖魔刚上岸就倒在莫凡的暗影系魔法下。
城内的清场速度对于几个超阶法师来说，基本没有问题。
......
“莫凡，我怀疑你被某个帝王盯上了，或者是说你身上有一些他们可以追溯的东西。”穆白将内心的假设说了出来。
“临江县对比博城虽然略好，但不应该会直接出现帝王，出现一只大君主就已经足以灭城，但这次君主级的海妖基本还没冒头，就有帝王级的海妖出现。这里面有问题。”
“应该是你身上有某些气息或者物品可以让一些拥有智脑的帝王关注到你的位置。”
穆白说完，几人面露难色，一个人类，被一个帝王盯着，那么睡觉感觉都不安宁。
“我们人类的皮肤作为最大的感官器官，只要有人盯着都会有所感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有人盯着你的？”穆白问道。
莫凡闭着眼睛回想。
过了一会后说道，“如果是有明确的感知的话应该是上次帮东海魔法协会处理完澜蜃汐贝后，把那两只君主解决完后，后面总感觉有东西盯着我。”莫凡正色道。
“应该是那两个君主级的海妖在你身上种下了什么东西。”灵灵说道。
“你上次和它们交手，身上有没有出现伤痕什么的？”灵灵边问边取出抽血针和装血管。
莫凡摇头，“这两只君主在我手上没活多久就死了，甚至都没有靠近我。”
“那就奇怪了，没有直接接触，却能种下连你都难以察觉的追踪印记……”灵灵秀眉微蹙，手中的动作却没停，利索地抽了一管莫凡的血液。
“常规的追踪魔具或者诅咒，通常需要媒介接触。但如果是帝王级的存在，手段可能超出我们的认知范畴。”
她将血液样本放入一个便携式的元素分析仪中，仪器立刻发出细微的嗡鸣，屏幕上开始滚动起复杂的数据流。
“先别管怎么种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并除掉它。”赵满延神色少有的严肃，“被某个帝王在暗地里惦记，想想都头皮发麻。莫凡，你这惹祸精的体质真是升级了。”
“中阶去招惹统领，高阶去招惹君主，超阶就开始招惹至尊君主，现在三系禁咒开始招惹帝王了。”赵满延控制不住的给莫凡鼓掌。
莫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心里也沉甸甸的。
他闭上眼，仔细感知着自身，从精神世界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魔能流转如常，并未发现任何异物或阻塞感。
“仪器检测显示，血液成分正常，没有已知毒素或诅咒能量残留。”灵灵盯着屏幕，语气带着一丝困惑，“要么是印记不在血液里，要么……就是一种我们完全不了解的能量形式。”
“或者就是我现在这个便携的仪器还不够精准，实在不行，去帕特农神庙吧。”灵灵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是小命，看紧点好。”赵满延说道。
一直沉默思索的穆白忽然开口：“或许，问题不在‘物质’层面。莫凡，你刚才说，是在解决了澜蜃汐贝之后才感觉被盯上的。澜蜇汐贝最擅长的是什么？”
莫凡眼神一凛：“幻术和精神干扰？”
“没错。”穆白点头，“那两只君主级澜蜇汐贝，可能在你与它们精神力对抗最激烈的时候，在你灵魂或者精神烙印上，留下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坐标’。这个坐标本身无害，也无法被常规手段检测，但它就像一个信标，持续不断地向某个特定的存在——很可能就是它们的帝王，发送着你的位置信息。”
这个假设让在场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物理层面的印记尚可清除，涉及灵魂和精神层面的标记，处理起来就极其棘手和危险了。
“如果是精神坐标，那就说得通了。”灵灵恍然，随即又陷入新的难题，“但如何定位并抹除一个潜藏在精神深处的坐标？强行搜索会对莫凡的灵魂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所以绕来绕去还得去帕特农神庙一趟。”蒋少絮说道。
“我们现在这边的问题解决了也该回去了，虽然这次海妖出兵没有帝王妖兽出现，但是我们也得赶回去回防，毕竟这次妖兵突袭飞鸟市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灵灵把仪器收了起来。
飞行途中，莫凡始终沉默着，他不再试图去寻找那个“被注视”的感觉，而是将意识沉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自由的穿梭在精神世界的星云中，一切似乎井然有序。他将感知凝聚到极致，细细扫描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怪异点。
舱内气氛显得沉闷，赵满延试图用他惯有的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但效果甚微。
莫凡靠在舷窗边，望着下方飞速掠过的、依旧残留着战斗痕迹的海岸线，眉头微锁。
穆白的推测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被一个帝王级的存在在灵魂层面标记，这感觉比直面一个帝王的猛攻还要令人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