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提升带来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林凡握紧拳头，感受着肌肉纤维中涌动的、远超从前的力量感，心中踏实了不少。虽然卷力值又回到了解放前，但这种基础属性的增强，才是立足的根本。
他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扮演着那个勤恳、高效、甚至有些“卷”过头的殡仪馆临时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正在涌动。
身体的恢复和力量的提升，让他有底气重新开始一些“非常规”的行动。他需要更多的卷力值，需要更强的实力，也需要弄清楚刀哥背后是否还有更深的黑手。
这天晚上，林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再次来到了城西的酒吧街附近。他没有靠近“夜色酒吧”，而是在外围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观察着。
刀哥倒台，阿强等人被捕，“夜色酒吧”的生意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但林凡敏锐地察觉到，酒吧门口看场子的人换了，不再是之前那几个熟面孔，而是几个看起来更年轻、眼神也更凶狠的生面孔。
看来，刀哥的势力并没有被连根拔起，只是暂时蛰伏，或者被其他人接手了。
林凡没有轻举妄动。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正面硬撼一个可能存在的、新的黑恶势力团伙。他需要情报，需要了解对手的虚实。
他想到了“夜枭一号”，那只经过升级的纸蝙蝠。虽然上次在台球厅差点被发现，但侦察功能还是有的。
他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从特制的保温盒里取出“夜枭一号”，集中精神，开始操控。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模糊的俯瞰画面。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纸蝙蝠，避开人流，沿着建筑物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飞向“夜色酒吧”的后巷。
后巷堆满了垃圾桶，几个酒吧的服务员正在抽烟聊天。林凡操控“夜枭一号”落在二楼一个通风管道的外面，透过缝隙观察着酒吧内部的情况。
舞池里依旧喧嚣，但林凡注意到，在二楼的一个vip卡座区域，气氛明显不同。几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头目模样的人正在低声交谈，周围站着几个保镖。其中一个梳着油头、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似乎处于中心位置。
“新头目？” 林凡心中一动，集中精神，试图看清那人的长相和口型。
就在这时，那个油头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向通风口的方向！他的眼神，比阿强更加冰冷和警惕！
林凡心中一惊，立刻切断了精神连接！画面瞬间消失。
好敏锐的直觉！这个人，比阿强更难对付！
林凡不敢久留，立刻收起“夜枭一号”，迅速离开了酒吧街。虽然没有得到太多具体信息，但至少确认了“夜色酒吧”换了新主人，而且这个新主人绝非善类。
回家的路上，林凡心情有些沉重。敌人比想象中更强大，也更警惕。直接侦察的风险太大了。
他需要一种更隐蔽、更安全的情报获取方式。
回到小屋，林凡看着桌上摆放的各种纸扎材料，陷入了沉思。纸扎技艺……能不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
他回想起之前制作“夜枭一号”和“纸犬”的经历。这些纸扎物之所以能具备一定的功能，核心在于他赋予了它们一丝“灵性”，并通过精神力建立了连接。
那么，能不能制作一种更简单、更微小、甚至不需要实时操控，而是能自动记录或传递信息的纸扎物呢？
比如……纸苍蝇？纸蚊子？
这个想法很大胆。苍蝇蚊子体积小，不易察觉，如果能模拟它们的行为，潜入目标区域进行长时间潜伏和记录，那将是绝佳的侦察工具！
林凡立刻开始尝试。他选用最轻薄、韧性最好的半透明油纸，用细如发丝的竹篾做骨架，尝试扎制苍蝇大小的微型纸扎物。
这对手法和精神力的要求极高！他必须将结构简化到极致，同时还要保证其稳定性和微弱的“灵性”。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扎出来的“纸苍蝇”要么结构不稳，一碰就散；要么无法承载精神力，成了死物；要么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
林凡没有气馁。他知道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难度极大。他反复调整材料配比、骨架结构、符文刻绘的方式……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当林凡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点浆糊粘合在一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纸苍蝇”翅膀上时，异变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