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人美心善。”
许归期没两句话就哄得菲尔戈黛特笑的花枝乱颤，他又趁机讨了一盘杏仁豆腐，美滋滋的上了望舒客栈的顶楼。
夜风习习，比起午间更加冻人。魈却像是没有感受到这些冷风，他坐在顶楼栏杆上，一条腿蜷起，另一条很自然地耷拉在外面，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
“呦，巧啊，降魔大圣，你也喜欢来这儿。”
魈收回目光，转移到许归期身上。
他不觉得巧，许归期带着这盘热气腾腾的豆腐，明显是来找他的。
也省了他的事，他有事要问问许归期。
许归期将杏仁豆腐摆在小桌子上，很自然的在一旁坐下，任凭魈用审视的眼神懒懒地打量着他。
“上仙，不来尝点？”
许归期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摆了副筷子，见魈没有坐在他对面的意思，也没觉得有啥，自己挑了两颗杏仁尝尝。杏仁上面裹满了一层芡粉，咬开后，苦的发涩。
豪赤，这味儿地道。
“我有话与你说。”
许归期收了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更待开饭号的新兵蛋子。
“你身上已经有很严重的被地脉侵蚀的气息了。”
魈想象中许归期惊愕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明白了，谢过上仙提醒。”
“你知道？”
“知道。”
许归期平静的回答，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老爷子也知道。”
魈立刻就明白了这个“老爷子”指的是谁，但他也没在这个称呼上过多追究。虽然他觉得许归期在这一点上也有不敬仙师的意向。
如果帝君也知道的话，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魈在心中想到，帝君是不可能放任一个危险目标在璃月港自由出入的。既然许归期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他准备的那些问题，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魈心中是这样想的，但许归期不知道，他还在眼巴巴地等着魈开口询问。
魈无视许归期的眼神，指望着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告辞，他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吃饭。
但即使是情商上线的许归期，也没明白这么隐晦的表达。他盯着一言不发的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上仙这是干啥呢？不会想着上蹿下跳地扎死我吧？”
被许归期的目光盯得久了，魈就越发尴尬，也越发不想和他交流。
他打定主意，随便聊两句，然后赶紧将许归期打发走。
“你最后和丘丘人交流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语言？”
魈没想到，自己无意中问的这个问题，会给今晚的他带来多大的心灵震撼。
这下轮到许归期说不出话了。
他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清楚：“我说的是地道的璃月话啊，那时是在唱歌。”
魈：？
他疑惑了好半天，愣是没想过是许归期唱的歌，能走调到让自己听不懂的地步。
许归期脸上也有点火辣辣的。他的歌声在蒙德最多是把人吓跑，这还能退步不成？
“我跟您原样唱两句，上仙您听听。”
他清了清嗓子。
“神明神明张开嘴，让我知道我是谁。
它把我向天上推，掠过尘与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