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白仙尊和苏清浅在那里！”】
【“那个穿奇装异服的男人是谁？是他搞的鬼吗？”】
弹幕，瞬间刷屏。
这些仙界“粉丝”的出现，让白夜凡瞬间镇定了下来。
很好，至少事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无论对方耍什么花样，他都自信能凭借自己在仙界积累了数万年的声望，立于不败之地。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仙尊姿态，对着法官席上的江澈，朗声说道：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用此等诡谲手段，将我与劣徒强行掳来此地？”
他的声音，通过法庭的扩音设备，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充满了正气凛然的质问。
“劣徒？”江澈放下了保温杯，挑了挑眉，“看来被告对自己行为的认知，出现了严重的偏差啊。”
他没有回答白夜凡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敲了一下法槌。
“肃静！”
“诸天法庭，005号案件，现在开庭！”
“首先，由被告，白夜凡先生，进行开场陈词。你可以尝试为自己辩解，或者，发表一下你此刻的感想。”
江澈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操作？竟然让被告先发言？
白夜凡也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愚蠢。
他正愁没有机会，对方却主动将舞台交给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种深沉的痛苦与自责。
他对着直播间，对着所有正在观看的仙界同道，用一种充满了磁性的、令人心碎的嗓音，缓缓开口：
“诸位同道，或许已经看到了。我唯一的弟子，苏清浅，心魔入体，神志不清，甚至对我这个师尊冷眼相向。”
“此事，是我白夜凡的错。”
“是我，没能教好她。是我，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被奸人所趁。”
“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日无论遭受何等对待，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求一点，请大家不要怪罪清浅，她只是一时糊涂。”
“若能换回劣徒的神智清明，我白夜凡，愿以这一身修为，甚至这条性命相抵！”
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徒弟操碎了心、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完美师尊形象。
直播间瞬间就炸了。
【“呜呜呜……白仙尊太伟大了！”】
【“苏清浅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师尊都不知道珍惜！”】
【“放了白仙尊！审判那个妖女！”】
【“我早就觉得苏清浅配不上白仙尊的爱！她就是个白眼狼！”】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白夜凡。
就连被仙盟指派来、刚刚进入直播间的“律仙”代表，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漂亮。
还没开审，白夜凡就已经赢了一半。
看着这满堂喝彩，白夜凡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他看向江澈，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所向。
然而，江澈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动容。他甚至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无视了直播间的喧嚣，也无视了白夜凡那志得意满的表情。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如同透明人一般的少女身上。
“原告。”
江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现在，轮到你了。”
“请告诉法庭，告诉所有人。”
“你，经历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