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峰，宫殿前。
秦长生再次出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金光闪闪的《霸道总裁语录大全》。
书页温热，仿佛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对面，柳如烟见他又阴魂不散地出现，柳眉倒竖，杀气腾腾。
“魔头！你还敢来！”
她手腕一翻，灵剑再次出鞘，剑吟声清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完了。
秦长生心里一片冰凉。
他看着柳如烟那张写满了“滚”字的绝美脸庞，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霸总秘籍”。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被柳如烟一剑劈了，任务失败，债务翻倍。
要么……
社死。
两害相权取其轻。
秦长生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理性和逻辑，也不再是恐惧和绝望。
而是一种……看破红尘、视死如归的……麻木。
他抬起头，迎着柳如烟那冰冷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句足以让他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台词。
“女人……”
他的声音，干涩、僵硬，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风停了。
云住了。
连远处仙鹤的鸣叫，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柳如烟，拔剑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她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合着惊愕、迷惑、以及一丝“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表情。
她……听到了什么？
直播间里。
在经历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之后。
弹幕，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堪称核爆级的态势，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念了！他真的念了！”】
【“救命！我的脚趾已经抠出了一座三室一厅！太尬了！”】
【“这语气！这表情！像极了被老师逼着上台表演节目的我！”】
【“富婆姐姐牛逼！这钱花得太值了！我愿称之为本年度最佳社死现场！”】
【“录屏！录屏！我要把这段剪出来，天天看一遍，专治各种不开心！”】
江澈，在直播间的小角落里，已经笑得捶桌子了。
而我们的当事人，秦长生，在念出那句台词之后，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天了。
他现在，就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执行任务的机器。
他强忍着当场去世的冲动，继续按照秘籍上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展开行动。
第一步：眼神。
“要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秦长生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
他想薄凉，结果嘴角抽搐。
他想讥笑，结果眼皮翻白。
他想漫不经心，结果眼神涣散。
最后，组合在一起，成了一副……中风前兆的尊容。
第二步：动作。
“缓步上前，将她禁锢于你和墙壁之间，此为‘壁咚’。”
秦长生迈开僵硬的步伐，一步，两步，走向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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