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了,一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谢文远那压抑的、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涌了进来。
“……咳。”
谢文远走了进来,他没有看那些牌位,只死死地盯着女儿的背影。
他还试图端起父亲的架子。
“清言啊……”他开口,声音干涩,“你……在祠堂这几日,可知错了?”
谢清言,缓缓睁开眼,回头。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爹,”她开口,“信,看了吧?”
“……”
谢文远所有的假意关心,被这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又被这个女儿噎住了。
“放肆!”他恼羞成怒,“那……那等荒诞之言!你是从何处学来的?!你一个闺阁女子,竟懂这等……这等奇诡之术!”
他试图夺回主动权。
谢清言,笑了。
“爹,”她站起身,直视着他,“您现在来,不该是审问我从何处学来。”
“您是来确认我还能不能拿出更多。”
“你——”
“您怕,”谢清言不等他开口,“您怕您拿着我这封信,去了凌越酒楼,那个周当家会问出更深的东西……
“而您却答不上来。”
“所以,”谢清言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无形的威压,竟让谢文远,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您来,是想求我?”
“你——!!”谢文远气得浑身发抖,“逆女!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关在祠堂的女子!而此事关乎家族存亡!你……”
“我知道。”
谢清言打断了他。
“所以,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交易?”
“女儿,愿为父亲分忧,”谢清言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但是我有条件。”
谢文远死死地瞪着她。他堂堂县令,竟然被十六岁的女儿,逼到了谈判桌上。
“……说。”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第一,解除禁足,”谢清言道,“我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院子,来应对那个‘周当家’的后续问题。”
“第二,允许我的自由行动,不允许再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休想!”谢文远本能地拒绝,“解除禁足?让你再出去惹是生非?!”
“爹,”谢清言看着他,“你以为那个周当家是傻子吗?”
“他能设下这个局,就证明,他的智慧远在你我之上。”
“您已去过一次,如您拿着我的答案去,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您想出来的。”
“您若不放我出去,”谢清言笑了,“那您就只能自己去面对他了。”
“不知父亲能过得了几关呢?”
“……”
谢文远,被这句话,击中了软肋。
他怕,他真的怕,再去面对那个冰冷的管家,和那个神秘的周当家,他怕再被羞辱一番。
“……好。”
谢文远,屈服了。
“……我可以,解除你祠堂的禁足。你可以,回你的‘清芷院’。”
“但是!”他试图找回一点尊严,“活动范围,仅限于谢府内院!”
“你若敢踏出大门——”
“成交。”谢清言,根本没听他的“但是”。
? ?距离男女主见面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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