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购令倒是形同虚设了!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晚膳也未用。
春草也急得冒汗,但帮不上忙只能在门外踱步。
烛火下,谢清言闭眼开始思考。
实名制是前世最有效的手段。将购买记录,与身份绑定。
可在这个时代,如何实名?
她想到了户籍记录。
不行,奇物斋每日客流上千,若每一个人,都要核对户籍,那队伍怕是要排到城门口。负责核对的伙计,又如何能在瞬息之间,查到张三、李四今日是否买过?
这需要一个庞大的账本和数名专职的文书。
效率太低了,这会扼杀掉盲盒生意最重要的便捷性和冲动消费。
那“会员卡”可行吗?例如发行一种专属的凭证。
但卡可以转借,也可以伪造。
除非……
谢清言咬着笔杆。
除非,卡,和人,能一一对应。
最好是有一个人,能认得所有的卡,和所有的脸。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上千张脸,如何记得?
她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次日。
奇物斋门外,长龙依旧。黄牛们雇来的闲散人员,也依旧混杂其中。
谢清言刚走到二楼,就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尖锐的骚动。
只见楼下队伍中,一个身形高大、满脸横肉的灰衣汉子,正蛮横地往前插队。他一把挤开了身前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极不合体的宽大男装,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还打着两个补丁。
他面容清秀,却沾了几块黑灰,只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喂!”少年的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却满是怒火。
“你!穿灰布衫那个!插队还有理了?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那汉子正是黄牛的头目之一。他轻蔑地一甩胳膊:“小杂毛!滚开!别耽误大爷的好事!”
“嘿——我记得你!你以为你今天换了件衣服,我就不认得你那张大饼脸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少年根本不怕,伸出纤细的手指,点着那汉子的鼻子。
“前天!你戴着草帽,排了三次队!刚出的‘山海经’系列,你一个人就买了六个!”
“昨天!你换了顶方巾,又来了两趟!买了四个‘花神’!”
少年越说越气,又猛地一指向队伍后方几个神色有异的男子。
“还有你!那个三角眼!你昨天和他一起来的!”
“你!你!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把东西买走,就到街对面高价卖!呸!不要脸!”
这一番话,如同炸雷。
被指认的几个黄牛,脸色瞬间惨白。有几个心虚的,二话不说,拨开人群,当场就逃窜出去。
二楼,谢清言看着这一幕,她看到了...她那个天方夜谭的...解决方案。
? ?大家千万不要养书,评个论打个卡催个更都是可以滴,追读对作者还是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