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惊叹:“她家原来不是乐平县的大户人家嘛?怎么成这样啦?”
“还能因为啥?家里没男人呗,人家男人在京城里做事的时候还挺风光,去年说是意外身亡了,从那天起,那家的夫人就疯了,整天神神叨叨,把女儿关在屋里,周围的邻居天天都能听见哭声!”张夫人嘬了一口茶,语气中带着点怜悯。
“那那个怪女人是染了什么病?”
“不知道,现在都是流言,可能是肺痨吧,周围的人都已经一周没见她出门了。”
“那怕不是已经臭了。”
“噫,你可别说了!”张夫人捂住鼻子嫌弃道。
桌上的人都顺着这事有一茬没一茬聊着,却无人发现小七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小七放下手中的茶壶,几个步子冲到一楼,谢清言正在店内重新复位货品。
“掌柜的!我……我想请个假!”
刚刚见小七还好好的,这下突然请假,谢清言眉头微蹙,担心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啊,不是,是我家里人突然有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小七急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家里人?”谢清言放缓了声音,“是家里有人病了吗?别急,如果需要,我让账房支点钱,再派辆马车送你回去,也稳妥些。”
“不不用麻烦了!我跑回去,天黑前就能到家!这几天工钱就不用给我结了!”说着小七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下了几句残响。
这孩子,每天咋咋呼呼的。
不对啊,这也没人送个信啥的,她怎么知道自家人出事了?
谢清言心思缜密,立刻联想到小七刚才是在二楼伺候那些夫人们。她神色一肃,准备上楼去问问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能让小七如此失态。
她正踏上楼梯,迎面撞上了下楼的赵承泽。
“小七有问题。”赵承泽不等谢清言开口。
他方才目睹了全部的过程,听见了张家刘家夫人们的八卦现场,也亲眼见到了小七从安然到恐慌的变化。
“周当家,您可知道些什么?”谢清言强装冷静道。
赵承泽把刚刚张夫人刘夫人讨论的八卦给谢清言讲了一遍。
谢清言听完,手摸了摸下巴,推断道:“如果是这样,那小七可能就是那个苏家的女儿……”
“唉,我就说这小子肯定有什么前科……等会儿,你说什么?”赵承泽正高兴于抓住了这个小小白脸的把柄,好让谢清言把这个危险的存在给开了,结果反而听到了更令人震惊的事情。
“女儿???小七是……女子?”赵承泽惊得眼睛要从面具里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