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赵远舟还是簦朱，只能说若不把事实摆在赵远舟面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一点。
不过也因为簦朱脾气越来越暴躁，他们之间也很少提到这个话题，赵远舟也比本来的时间线会“活泼”一点。
能活怎么可能会想死，万一簦朱说的是事实呢。
你不能说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容器，他拼尽了全力抵抗，囚禁“罪犯”，但是因为“罪犯”太过强大，没看好他，赵远舟便要以死谢罪。
成为容器不是他所愿，更何况赵远舟已经做得很好了。
容器是善是恶，谁也说不清楚，每一次的出现，总会带起腥风血雨。
善者，痛苦而又不敢轻易死去。
恶者，沦为戾气力量的奴隶。
错的不是容器，而是戾气。
不过，赵远舟积极反驳道：“我是猿，高贵的白猿！”才不是猴子。
簦朱平时也不会骂赵远舟猴子，除非特别生气的时候。
毕竟要是有人指着她说自己是另外一个相似的物种，这简直是在骂她，她当然也会生气。
可是现在，赵远舟活该，自找的。
卓翼宸在两妖之间徘徊，试图理解他们所说的话。
文潇也是一脸茫然的状态，当初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文潇其实并没有做好成为一个白泽神女的准备，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白泽令竟然一直在她身体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卓翼宸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眉头微蹙，想让赵远舟或者这个出现的女子给他一个答案。
可是簦朱揍了赵远舟一顿之后，又赶紧跑回去了，戾气是什么东西，当她分离起来很简单吗？
要是那么简单，也不用被赵远舟质疑这么久，在认命和期待中反复横跳。
赵远舟停在一边，表情欲言又止，他也不该怎么对卓翼宸解释这些东西。
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不是很相信。
卓翼宸口吻坚决地说道：“信不信在我，刚刚那女子说你和戾气之间的事情，还有报仇是什么回事？”
卓翼宸想杀赵远舟，是因为他是杀害自己父兄与缉妖司前辈的仇人。
但就如哥哥所言，人分善恶，妖也分善恶，卓翼宸不会因此敌视所有的妖，这是卓府一直以来的信念。
身不由己不能为赵远舟脱罪，卓翼宸心中有着自己的一杆尺。
赵远舟看着文潇和卓翼宸的眼睛，老实的将簦朱原来跟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不过他神情有些低落，“虽然我也很想相信这些话是真的，希望自己身上的罪恶不要那么罪大恶极。”
“可是，真相又真的是这样吗？”
文潇沉浸在思绪中片刻，之后又温柔地说道：“无论真相如何，这都是之后的事情，在这之前，我们不是应该先办案，再查找白泽令的线索吗？”
文潇身体不好，会时不时的突然流血。
卓翼宸对此也十分担心，虽然文潇按辈分来说是他小姑姑，可是也是文潇和他一起度过当初艰难的岁月。
现在纠结这些确实没有任何作用，一来卓翼宸根本杀不了赵远舟，二来若找不到完整的白泽令文潇身体定会持续恶化。
当初在同意赵远舟加入缉妖小队的时候，卓翼宸就知道他需要把恩怨放在一边。
“现在我们该去该赶回去复命了。”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