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越过张黑金，直接看向张起灵，“是你干的？”
张起灵将面前一些人跟自己记忆中的面孔对起来，今日来的不是全部，甚至可以说他们只是打头阵的。
“不是。”张起灵道，目光平静，“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这确实不是他干的，张起灵也没有说谎。
一群不遵守交易的张家人，终极也没必要继续履行自己的诺言。
张家麒麟血脉浓度稀薄，也是因为张家逐渐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存在。
祂向来是公平公正的。
听到这话的张家人面色铁青，很显然，他们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可张起灵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不会对张家做什么，但也没必要理会他们。
说白了，他这个族长，不过是立起来的靶子。
都是几百岁的老家伙，怎么可能听一个十几岁小孩的话。
只不过当时张起灵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一条不归路。
他们下意识的想拦住张起灵，对一些年长的，有记忆的人而言，眼前的张起灵不过是一个“假圣婴”、“杂种”、“挡箭牌”。
对血脉极端狂热的张家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混血成为族长。
“族长”这个位置只不过是推给他的。
可是，这只是他们认为的。
在张黑金眼里，这是他最好最好最好的主人。
在终极眼里，张起灵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就另外那些张家人，只能说看不上一点。
张起灵早已经长大，不再是当初的孩童。
快、狠、准的收拾了拦在面前的人，张起灵被洗礼过后的新身体还不错。
“既然要脱离，那就脱离个干净。”张黑金一脚踹到面前人的身上，“脸皮厚得可以去修城墙了。”
而且张黑金觉得他主人已经够仁慈了，又没偷偷打击报复的。
谁叫他们自己不管的，这些年全是张起灵跟劳模一样到处处理那些怪物，然后还要回去守门。
终极也不是什么吸取生命力的邪神，那些张家人做的事情祂都有记载，勤奋的还在处理事情的张家人老得慢一点。
只享受不干事的就老得快一点，又不是让他们一下子全死了。
只不过这种感受到生命力慢慢流逝的痛苦，对于张家人来说，也是一种极端的折磨吧。
他们想过死亡，也接受死亡，可偏偏，没有学过如何接受自己的老去。
“再来，小心我下手可不留情了。”
张黑金目光露着杀气，在面前人脖子处看着。
移开自己的脚，张黑金走到张起灵身边，他家主人就是太心善。
张起灵不在乎他们，他想先去一趟墨脱，再见一见她，这次，他不会再忘记了。
白玛的灵魂该得到安息，张起灵不会把她留太久，利用青铜门见了她，也该送她离开了。
张家人注视着他们族长的离去，就如同当年张起灵看着他们的离去。
“那些人要处理吗？”
张黑金比了个手势，这背后藏着的人不少。
张起灵摇摇头，不需要管他们，之后自己再回去处理一下那小块的青铜碎片就好。
“好吧。”
张黑金没了兴趣。
张起灵不希望接下来的路程有人打扰他们，所以动用了一点小手段，保证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墨脱。
张起灵看着面前的石碑，伸手抚摸上，“我会好好的，你也要。”
他的母亲，给了他一个小名叫小官，抛弃一切给了他三日寂静。
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她已经付出了所有。
现在终于结束了。
“我会陪着小官的。”张黑金不知道白玛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买了一大堆。
“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小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