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拍卖师王涛的电话，肖景文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拍卖行。
王涛已经把拍卖方案做了出来，摊在会议桌上，指着其中一页说：
“咱们分两步走，先搞三天预展，把翡翠放在会展中心的精品展柜里，让买家近距离看；同时线上同步直播，国外的买家要是来不了，也能通过高清镜头看细节。宣传方面，我已经联系了行业内的杂志和短视频平台，今天就开始推，保证让全球的珠宝圈都知道。”
肖景文点点头，手指划过方案里的“买家名单”——上面列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国内的珠宝巨头，比如老凤祥、周大福的区域负责人；有云南、广东那边做玉石批发的大商户；还有国外的品牌代表，卡地亚、蒂芙尼的亚洲区采购经理都在名单上，甚至还有中东的私人收藏家，专门委托了律师来参加。
“预展的时候，要不要安排鉴定环节？”肖景文问。他怕有些买家不放心，毕竟翡翠这东西，光看照片和视频不够直观。
“早想到了，”王涛笑着说，“我把周明远老师请来了，预展每天下午他都在，买家有疑问，他随时能鉴定。另外，我们还准备了专业的检测设备，密度、折射率这些数据，都能现场测，让买家放心。”
接下来的三天，预展果然热闹。会展中心的展厅里，每天都挤满了人。那块帝王绿翡翠放在正中央的展柜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上面，翠绿的颜色像活过来一样，泛着水润的光泽。有人趴在展柜上看，有人举着手机拍，周明远身边更是围满了人，问东问西的。
肖景文每天都去展厅待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买家，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有几个买家私下找他谈，想提前出价买下，不用走拍卖流程，肖景文都婉拒了——他相信拍卖能拍出更高的价格，也不想坏了拍卖行的规矩。
终于到了拍卖当天。
魔都国际会展中心的拍卖厅里坐得满满当当，连后排都加了临时的椅子。前面几排坐着的都是重量级买家，有人穿着定制西装，有人戴着名贵的手表，手里拿着竞价牌，眼神紧紧盯着台上。媒体的摄像机架在角落里，闪光灯时不时亮一下，把整个拍卖厅照得通亮。
肖景文坐在侧面的嘉宾席，身边是老周。老周手里攥着个保温杯，紧张得手都在抖，小声跟肖景文说：“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等会儿竞价的时候，你可别紧张。”
周老也来助阵。肖景文笑了笑，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手心早就出了汗。
拍卖师王涛走上台，手里拿着拍卖槌，清了清嗓子：“各位贵宾，今天咱们的压轴拍品，就是这块老坑顶级帝王绿翡翠。重量2.01公斤，颜色均匀，水头达到玻璃种级别，无瑕疵，经周明远老师鉴定，是近十年出的最好翡翠。现在，起拍价1.8亿元，每次加价不低于500万元，开拍！”
话音刚落，第一排就有人举牌：“1.85亿！”
是本地珠宝行的张总，他举着牌，眼神坚定。
紧接着，第二排的云南李总也举牌：“1.95亿！”
一下子加了1000万，拍卖厅里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
“2亿！”国外某品牌的代表举牌，声音带着点口音。
价格一路上涨，很快就到了2.2亿。这时候，加价的速度慢了下来，不少买家开始犹豫，互相交头接耳。毕竟2.2亿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大珠宝商，也得掂量掂量。
就在这时，后排的一个律师举了举手里的委托牌：“2.5亿！”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后排，没人知道这个律师代表的是谁——看他的穿着普通，不像是什么大人物，可一出手就加了3000万，实在出人意料。
张总皱了皱眉，犹豫了几秒，还是举牌：“2.6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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