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林芝闭着眼说。
“可是他们开价很高，而且现在电影热度正好……”
“小满。”林芝睁开眼，“我和文章的故事，在电影里已经讲完了。观众愿意相信什么，是他们的自由。但我们自己得知道，哪些是戏，哪些是生活。”
小满似懂非懂地点头。
回到北京时已是深夜。林芝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vip通道，没想到还是有几个粉丝等着。她们举着《失恋三十三天》的周边手幅，看到她出来，小声地欢呼。
“芝芝！电影很好看！”
“黄小仙加油！”
林芝停下脚步，接过她们递来的本子签名。一个女孩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芝芝，我上周刚分手，今天一个人去看了电影。谢谢你，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林芝笔尖顿了顿，抬头对她笑了笑：“都会过去的。要好好爱自己。”
林芝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点开购票软件。凌晨一点，她家附近那家影院还有一场《失恋三十三天》的排片。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对司机说：“去万达影城。”
影院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林芝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看着银幕上的自己。这是一种奇特的体验——作为观众，而非演员。
当黄小仙在电影里说出台词“我不是忘不了他，我是忘不了那个奋不顾身去爱的自己”时，前排有个女孩轻轻抽泣。她旁边的朋友搂住她的肩，递过纸巾。
电影散场时，灯光亮起。林芝压低帽檐，随着人流往外走。在洗手间门口，她听到两个年轻女孩的对话：
“你觉得黄小仙最后会和谁在一起？”
“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和王一扬（文章角色）之间的感情，比爱情更珍贵。”
“可我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
“有些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啊。就像电影里说的，知道他在，就够了。”
林芝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想起二十岁时的自己，想起中戏校园里的文章，想起那些已经模糊的青春。
走出影院时，北京深夜的风还有些凉。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想起电影的最后一句台词：
“三十三天，我失去了爱情，但找到了自己。这买卖，不亏。”
第二天，#失恋三十三天票房破亿#登上热搜第一。
庆功宴上，导演喝多了，拉着林芝和文章的手说：“谢谢你们，真的谢谢。没有你们，就没有这部电影。”
文章笑着扶住导演，对林芝眨了眨眼。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个瞬间。
宴会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到门口。文章的车先到了，他拉开车门，又回头：“芝芝。”
“嗯？”
“下次再合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总会有的。”林芝说，“只要剧本好。”
文章点点头，钻进车里。车子驶入夜色，林芝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小满走过来，递给她外套：“芝芝姐，回家吗？”
“回。”林芝穿上外套，
夜色温柔，星光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