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利益。
任何攻击都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最好能以最实在的形式支付——美元、黄金、或者难以追踪的加密货币。
他要让所有人明白，攻击泽尼斯塔尔不仅意味着死亡，还意味着破产。
一个冷酷而高效的计划迅速在他脑中成型，细节不断完善。
他拿起那部经过多重加密的卫星电话，没有首先联系萨拉米少将，而是直接拨通了远在阿拉伯海上的货轮号码，联系已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黑曼巴。
“boss？”
黑曼巴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是平稳的海浪声和呼啸的海风，之前的激烈枪声和爆炸声已然消失，只剩下达里尔爵士团队收拾战场、处理痕迹的细微动静。
“清理工作结束后，让‘头盖骨’和‘聒噪’暂时留守货轮，配合随后抵达的波斯军方人员完成交接和后续事宜。你亲自带领皇家、沉默和穷鬼，立刻前往我们在波斯设立的临时安全点待命。”
陈默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不容置疑。
“明白。”黑曼巴毫不犹豫地应下。
“另外，通知迈阿密，让他结束在波斯的所有外围活动。他有新任务：即刻起，负责组建一支直接隶属于黑日安保公司的快速反应安保部队。人员从绝对可靠的源头遴选，宁缺毋滥，装备预算无上限，给他最好的。明确告诉他，我要的是一把随时能砸碎任何人脑袋的重锤，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铁拳，不是只会摆样子的烟花表演队。”
“是，boss！指令已记录，立刻传达。”
黑曼巴重复确认。
结束与黑曼巴的通讯，陈默才再次拿起电话，联系了萨拉米少将，这一次，他的语气明显冷淡了许多，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军，你的人到位了吗？”
“已经到了，日川先生！正在全面接管‘波斯湾号’。现场……相当惨烈，袭击者手段专业且残忍。”
萨拉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您放心，所有不必要的痕迹都会按照最高标准处理干净，这艘船会安然无恙地抵达指定港口。关于您之前提及的暗网悬赏，我已经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情报力量和渠道在追查，但目前对方的匿名技术很高，源头层层伪装，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我可以给，但我的耐心有限。”
陈默语气平淡，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这次袭击，不仅是对我个人的挑衅，更是对我们之间合作基础与信任的严重破坏。将军，我希望看到你的效率和成果，而不是借口。此外，所有在此次事件中阵亡的波斯籍船员，其抚恤金由泽尼斯塔尔公司双倍支付，金额从我们下一次的货款中直接抵扣。”
萨拉米少将立刻表态，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急切：
“请您完全放心！我以军人的荣誉担保，一定会动用一切力量，揪出幕后黑手！抚恤金的事情也会处理得妥妥当当，感谢您的慷慨与体恤。”
他深知陈默此刻的不满，同时也确实感激对方在处理船员后事上的“大方”，这至少让他在国内复杂的局面下，面子上好过不少，也有了向上交代的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