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少校也调整望远镜焦距，仔细观看着：
“嗯，动作很流畅，从行军状态到展开、架设、再到模拟发射后收炮、转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而且装备的自动化水平极高。上次延坪岛那边传来的战报，我还将信将疑，现在看来，北朝这小兄弟，是真的鸟枪换炮，快步前进了啊。”
李卫国感慨地摇摇头：
“是啊，想想上次我们来观摩，他们演习的主力还是那些老旧的苏盟时期的拖曳式火炮，机动靠卡车，瞄准靠经验。这才多久？就换上了这种世界一流水平的自行火炮，还把南韩那帮倒霉催的给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狠的。啧啧，还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张浩放下望远镜，眉头微蹙，露出思索的神情：
“老李，你说这泽尼斯塔尔公司，到底和图什么？他们提供给北朝的这些装备，可不是大白菜。mige-29‘海德拉’、t-72m3、还有这‘音速闪电’，哪一样不是烧钱的高技术装备？泽尼斯塔尔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总不能全部白送吧？北朝穷得叮当响，拿什么来交换？”
李卫国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半开玩笑地说道：
“嘿，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琢磨着，北朝除了人多，也就那些‘二踢脚’还能拿得出手了。总不能是把压箱底的导弹技术卖给人家泽尼斯塔尔了吧？”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张浩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笑得颇有默契，都觉得这个想法过于天方夜谭。
洲际弹道导弹技术，是一个国家最核心、最致命的战略机密，关乎国运存亡，怎么可能轻易拿来交易？这无异于自毁长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浩笑着摆手，“三将军再敢想敢干，也不至于此。估计是达成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长期资源开采协议，或者承诺了某些地缘政治上的配合吧。”
李卫国点点头，重新举起望远镜：
“也是，那种核心机密，不是我们能揣测的。不过，不管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眼前这些家伙事儿，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经过实战检验，没水分。咱们这次观摩报告，可得好好写，国内等着看呢。”
两人不再言语，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演习场上。
远处，“音速闪电”自行火炮群正在进行新一轮的齐射模拟，虽然只是空包弹，但那威严的气势和流畅的战术动作，已然给这两位专业的龙国军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隐约感觉到，一股新的、难以预测的力量，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悄然滋生，悄然改变着既有的游戏规则。
而那个名为泽尼斯塔尔的神秘公司，其真正的目的与潜力，依然笼罩在重重的迷雾之中。
有时候，最荒谬的猜测，往往最接近真相，只是身处局中的人们，往往会自己将其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