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下了白天那身严肃的职业套装，穿着一件质感极好的浅杏色羊绒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少了几分商界女强人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昏黄的灯光下，她正低头看着菜单，侧脸线条柔和，竟让孙天河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咳咳咳......”
孙天河清了清嗓子，在她对面坐下，“林董挑的地方不错啊，够雅致。”
林晚晚抬起头，将菜单推到他面前：“这里的菜品很精致，厨师是老板兼主厨，很有想法。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孙天河随意翻了翻菜单，心思却不在吃上，他撑着下巴，目光直白地看着林晚晚：“吃饭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跟新晋林董多待会儿。你今天……很不一样。”
林晚晚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和更深层的意味，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目光：“哪里不一样？不过是换了个身份，人还是那个人。”
“不一样。”
孙天河摇头，笑得有些痞气，“以前是带刺的玫瑰，看着好看，碰着扎手。现在嘛……像是玫瑰开了，更动人了，但好像刺也更硬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夸了她，也点出了她如今手握权柄，地位更稳固，自然也更有“扎人”的资本。
林晚晚放下茶杯，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孙天河，你帮了我这么多，真的只是为了那两成利润，和一个虚无缥缈的‘名义’？”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
孙天河的投资，回报率看似很高，但与他所冒的风险和付出的资源相比，似乎并不完全对等。他这种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孙天河闻言，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笑容变得有些深邃：“林晚晚，你觉得我缺那点钱和虚名吗？”
“那你缺什么？”
林晚晚追问。
孙天河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我缺一个能让我觉得有意思，并且能跟我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他靠得很近，林晚晚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他的眼神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掠夺性的专注。
“林晚晚，我看上的，从来就不只是林氏集团，或者你能带来的利益。”
他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敲在林晚晚的心上，“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聪明，你的冷静，你的狠劲，甚至你偶尔流露出的那点不服输的倔强都对我胃口。”
他顿了顿，嘴角重新勾起那抹邪气的弧度：“所以，别再把我想得那么功利。我对你，从一开始，目的就很明确，也很贪心。”
这番近乎直白的宣告，让林晚晚的心跳骤然漏了几拍。
她一直知道孙天河对她有兴趣，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摊牌，而且似乎并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更像是一种认同和期许。
她沉默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
孙天河也不催促，重新坐好，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拿起菜单开始点菜，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了，再来瓶好酒，庆祝林董今日登基。”
他熟练地点着菜，语气轻松自然。
包间里一时只剩下他点菜的声音。
林晚晚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中波澜起伏。
孙天河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原本计划清晰的心湖。
酒足饭饱后，孙天河原本还想绅士一会，主动提起送林晚晚回家。
想要在这其中发生点小插曲，不曾想对方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给他后，转头让自己的手下钟镇岳开车走了。
“真是让人上火啊......”
看着那辆奔驰s600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微风拂过，孙天河只觉得浑身燥热。
“要不要我直接安排到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