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荣幸。”
说完，她抱住孙天河的头，再次剧烈热吻了起来。
雅典娜此刻脑袋已经浆糊，只想遵循身体的快乐而前进着。
“别整我了，四个小时，我要废了.......”
孙天河浑身无力，腰酸腿肿。
药效已经下去，那种欲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雅典娜却不管这么多。
战至终章，直到到天亮。
.......
晨曦刺眼，透过窗户落入房间。
孙天河脸庞隐约出现了消瘦，他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雅典娜，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算什么跟什么？
睡谁不好，睡了一个神殿的天神？！
本来自己还想杀了她，如今发生这么一档子事，他该怎么办？
“太狗血了，他妈的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给我们两个下药.......”
孙天河感慨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雅典娜头下抽开，走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孙天河心头的纷乱思绪。
他看着浴室镜中自己那张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的脸，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
“这叫什么事……”
昨晚的疯狂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闪回。
雅典娜那与平日智慧冷静截然不同的热情与主动，肌肤相亲的触感，以及最后她蜷缩在自己怀里那难得一见的脆弱睡颜……
他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杀了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先不说经过这一夜，他还能不能毫不犹豫地下手，单从现实角度，杀了雅典娜，神殿的疯狂报复暂且不提，他自己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
他孙天河虽然杀伐果断，但并非毫无底线，尤其对方还是个……咳，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以雅典娜那高傲的性子，恐怕更不可能。
等她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的细节，尤其是她自己后来的“主动”……
孙天河几乎能预见到那将是何等修罗场。
“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下的药！”
他将怒火转向了幕后黑手，眼中寒光闪烁。
这笔账，必须清算！
冲完澡，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发现雅典娜已经醒了。
她没有看他，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薄被裹到胸前，露出光滑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晨曦照在她侧脸上，长长的睫毛低垂，看不清眼神，但周身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得几乎要凝固。
孙天河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这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简直蠢毙了。
雅典娜终于抬起眼帘，目光冰冷地扫过他，那眼神复杂得让孙天河头皮发麻，有愤怒，有羞耻，有茫然，甚至还有一丝被他捕捉到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无措。
“穿好你的衣服。”
她的声音沙哑而冷淡，听不出情绪。
孙天河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背对着她开始穿戴。
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背上，如芒在背。
等他穿好衣服转过身，雅典娜也已经快速穿好了她那件略显褶皱的睡袍，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逐渐苏醒的城市。
她的背影挺拔依旧，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倔强。
“昨晚的事.......”
她终于开口，声音平稳了许多，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是一场意外，一场错误。你最好把它忘掉。”
又是这句话。
孙天河皱了皱眉，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看着窗外：“错误？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忘？”
雅典娜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头：“那你想怎样？让我对你负责？还是你打算对我负责？”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孙天河转过头，看着她完美的侧脸轮廓，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最合适。但我知道，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是自欺欺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昨晚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是敌是友，或者是其他什么都需要重新定义。但在那之前，我们至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个下药的混蛋。”
雅典娜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依旧复杂，但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审视。
“孙天河，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在找出幕后黑手之前，我们可以……暂时休战。”
这已经是她在当前这种混乱局面下，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孙天河点了点头：“可以。”
阳光彻底驱散了夜色，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两人之间这条由一场荒唐意外和共同敌人暂时维系起来的、脆弱而奇特的“休战线”。
前路如何，无人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