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灰爵那冰冷平直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圣图安,废弃铁路仓库,地下拍卖。”
“日志已到手,但遇到了硬茬子,不止一波人抢,包括一个黑袍化劲高手,我受了点伤。日志现在在第十区老地方。”
孙天河言简意赅,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
对面沉默了几秒。“黑袍……‘牧羊人’麾下的‘告死鸟’?你遇到的是哪一个?”
“不清楚绰号,面部有青色纹路,最后用毒烟遁走。”
孙天河描述。
“是‘青尸’曼弗雷德。‘告死鸟’里排行第三的杀手。你能从他手里抢到东西,还活着给我打电话,”
灰爵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惊讶,又像是重新评估,“孙谭的儿子,看来不止是嘴皮子厉害。伤多重?”
“不碍事。”
孙天河回答。
“把日志带到第十六区,里昂火车站东侧货运仓库区,b-读速度极快,目光如同鹰隼捕食,精准地捕捉着关键信息。
孙天河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仓库内只剩下灰爵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以及那座落地钟规律而沉重的“滴答”声。
终于,灰爵合上了日志。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波澜已经平息,重新恢复了那种冰湖般的平静,但孙天河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你做得不错。”
灰爵看向孙天河,第一次给出了正面的、不含讥诮的评价,“比我预想的要好。”
“不仅拿到了东西,还正面击退了曼弗雷德。虽然受伤,但处理得还算干净,没留下会直接引火烧身的尾巴。”
“这是我的考验,自然要完成。”
孙天河不卑不亢。
“考验通过了。”
灰爵将日志小心地放回保管箱,却没有合上盖子。
他走到工作台另一边,拿起一个老旧的军用水壶,拧开喝了一口,里面传出浓烈的威士忌气味。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你所谓的‘合作’了。”
他转过身,倚着工作台,目光直视孙天河:“日志里提到了一些当年运输路线的交接点和几个关键人物的化名。”
“与我这些年的零碎调查可以相互印证。‘弥诺陶洛斯’的前身,确实与纳粹的某些遗产转移计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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