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问系统：“我……”回到基金会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房间一片昏暗，只有窗外一丝微弱的月光洒在地板上。
我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一遍遍回想着在废弃医院里看到的一切。
那些照片、实验记录，还有白老爷子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像鬼影一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系统，”我轻声问，“如果我真的是他们制造出来的，那我所做的一切，还算是我自己吗？”
系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播放出我最初设定的目标：“复仇，自立，救赎。”这几个字在屏幕上缓缓滚动，像是在嘲笑着我的困惑。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晚，曾煜城轻轻推开了我的房门，没有敲门声，仿佛他的动作轻得连空气都感觉不到。
他走到我身后，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包围。
我感受到他的体温，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不只是他们的产物，你是你自己的选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黑暗中为我点燃了一盏灯。
我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在他胸前。
“那我就用他们的力量，毁掉他们。”我的声音带着坚定的狠意，仿佛这一刻，所有的困惑和痛苦都化作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曾煜城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我。
我知道，他永远不会离开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陪在我身边。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我从窗户望出去，看到基金会的楼顶上，一群乌鸦正在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写下“曙光行动”四个大字。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和坚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复仇和摧毁“天幕”这个目标，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
“召集核心团队，”我冷冷地说道，“我要正式宣布‘曙光行动’启动。”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是林墨轩沉稳的声音：“明白了，白幽然。”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挂断了电话，转身走向会议室。
命运的齿轮，正式开始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