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没人愿意被我扎的一天。”
我苦恼极了。
之前给我写情书的都被我骗出来扎了,现在一个都没有了,男的几乎看到我就腿发软扭头就跑。
毕竟别的同学还在推拿按摩的时候,我已经抓着一把针不分男女扎一顿了。
女孩子不太怕我,偶尔还想让我再扎一下,男的胆小的多,都不来。
可能因为我扎女孩子都是我护理专业的,所以胆子大?
班级里唯一两个男护理见我这样哈哈大笑,“要不陈弦月,你让我们俩推拿一次,我们也让你扎一次?”
我同学严莹“呸”一声,“你们那是想推拿吗?你们那是想占便宜。”
我没吱声,只是默默拿出白针走过去,“真的?来!”
他俩看到被打开的一排又粗又长的白针脸都白了,“扎这个针啊?那不行不行……”
我撇嘴,“两个窝囊废,就这?”
另一个男同学脸都绿了,找场子,“陈弦月,你这样的话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严莹拉着我,“你们俩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们月月长这么漂亮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以后有的是不怕她扎针的,用你们两个胆小鬼在这儿说三道四。”
那俩男同学还想说什么,我拽出一根中长白针,幽幽开口,“来一下吧,不疼的……”
他俩自己说要去厕所跑了。
严莹脸色也白一下,“月月,你拿这个针太吓人,要不你用银针吧,我给你扎。”
我摆摆手,“不扎了,晚上去李奶奶家。”
严莹松口气,还有些失望,“真不能扎我了?其实月月你给我扎的时候没啥感觉,但是你的手按摩穴位挺舒服的。”
她说着脸有些红。
其实只能拿银针扎人没啥意思,没有用我自己的针扎的爽。
只不过普通人无病无伤的不能用白针。
等到李奶奶家,仇文烨经过一年的行针上半身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如今只剩两条腿不太受使。
他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我挺高兴,“虎丫你来了。”
又是一年五一,香客不多。
“你感觉怎么样了?”
仇文烨笑呵呵,“挺好的,比之前好多了,腿也有感觉,就是没办法站起来,还得辛苦你再给我扎一段时间。”
我跟李奶奶和李英打过招呼后,推着仇文烨回屋针灸。
仇文烨坐在炕上看着我下针,还跟我说说笑笑聊天。
仇文烨这人性格挺好的,温和没什么脾气,而且说话很贴心,知道我爱聊什么,自从他能说话以后,我跟他之间话题不少。
我正行针呢,听到一阵开门声。
“你是谁?”
仇文烨问。
我寻思找李奶奶的,也就没说什么,专注下针。
那人却没说话。
却也没走。
我就专心下针,仇文烨也不说话了。
等我扎完擦去头上汗,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回头就看到商谈宴站在门口脸色沉沉盯着我。
“小晏你怎么在这里?”
商谈宴撇过头不看我,“我下山了,去接你放学,结果没接到你,问过大哥才知道你来这里了。”
怪不得我大哥打电话说今天有惊喜,这确实是惊喜。
“那你还回山上吗?还是能下来自由活动了?”
商谈宴咳嗽一声,“师父说我已经打败他了,他没什么能教我的,让我下来行走人间。”
我高兴的拍手,“那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再上山去看你了。”
商谈宴不太高兴,“你不看我要看谁?看这个人吗?”
他指着仇文烨,我一愣,立即给他们俩互相介绍,“文烨哥你别介意,我这弟弟太久没下山了有些不太会说话。”
说完我拐一下商谈宴,“小晏乖一点,等扎完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商谈宴立即靠在我肩头,“那我们今晚回去吗?大哥说让我听你的。”
我寻思那还回去啥了,当然是趁着假期带商谈宴好好玩儿玩儿,毕竟他一直都没好好出来玩儿过。
虽然这小地方也没有啥好玩儿的,但是吃吃好吃的,去买买衣服,去学校玩儿玩儿,这都是商谈宴这几年没体验过的。
不管怎么说如今他下山了,我这个姐姐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他。
这小白菜都快变成小苦菜了。
仇文烨一点儿不介意商谈宴的不礼貌,笑眯眯,“没事的,虎丫的弟弟也是我弟弟。”
商谈宴撇过头反嘴,“谁是你弟弟,我都不认识你。”
他怎么这么有攻击性,难道是在山里待的心理变态了?
我赶紧尴尬的冲仇文烨笑笑,又顺毛哄哄商谈宴,“小晏啊,不可以这么不礼貌。”
商谈宴低头不吭声。
我也不想委屈他,象征性的说一下就算了。
等给仇文烨拔针的时候都八点多了。
这时候店都关门了,也只能在李奶奶家吃饭。
吃完饭李奶奶留宿,商谈宴不想住,我就跟李奶奶告别。
带着商谈宴回我大伯家的房子去住。
商谈宴拉着我的手跟我在路上走着不吭声,我也不知道他哪里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