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咋不说是刘妈有问题？
冯明彰道，“小平是照顾老夫人二十多年的人，刘妈是局里派过来的。刘妈，最近有谁来看老夫人了吗？”
我明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呗。
元朗说过，这钱家把控在钱老夫人手里，都是给钱多多留着的。
但是钱家还有别的亲戚，想吃绝户的人多的是。
刘妈摇头，“没有，不过最近小平总请假，今天她也请假了。”
这事儿要是别人知道还好，冯明彰知道问题肯定大了。
“把她辞退，另外再让局里找个人过来看护，要靠谱的，小陈，你让元朗好好审审小平。”
我看向商谈宴，这钱家让元朗做主，元朗比商谈宴还亲近？
不过我不会问，只答应下来。
“是小顺吗？”
颤巍巍的声音响起，竟然是钱老太太醒了，她看着抱着她的商谈宴问。
商谈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太太又伸手去摸商谈宴的脸，“小顺啊，你说你就想去龙虎山，那龙虎山有啥好去的？留在家陪妈不好吗？”
看来老太太口中的小顺是黄龙道长。
或许商谈宴和年轻时候的黄龙道长有些相似吧。
商谈宴不好说什么，冯明彰则立即解围，“老夫人你认错了。”
老夫人恍惚一下，这才看向商谈宴，“这孩子长得真好，跟小顺年轻时候好像啊。”
我和商谈宴只能沉默。
冯明彰把事儿忽悠过去后，把我们俩带下去。
我走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向钱老太太，只见她眼含热泪盯着商谈宴背影。
真的只是因为不适合相认吗？
如果这时候说清楚商谈宴的身份难道还能害了钱老太太？
她真这么大年纪了，需要家人陪伴。
这种事瞒不住，商谈宴改名字改字不改音，都这么明显了，仇人还能不知道？
不过或许他们有自己的顾虑，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回到客厅冯明彰又跟元朗交代几句就走了。
他没说楼上发生了什么，只让元朗注意来见老太太的人。
元朗问我就把楼上的事跟他说一下，元朗听说小平有问题都炸毛了，立即就带保镖出去找人。
我和商谈宴坐在沙发上都没吭声。
没一会儿从二楼九分煞的房间下来个女人。
上次只是匆匆一面，这女人就是很普通的样子，也不是丑，更像是不打扮。
她头发乌黑随便散在身后，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穿着打扮也很符合在村里干活的大姑娘小媳妇样子，但是有些刻意了。
不过更让我感受清晰的是她身上混杂的气息，带着九分煞的气息却也能感受到她阳气重。
阳气重的人靠近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一股暖烘烘的气息。
女人路过我看一眼，上下打量，“小姑娘挺漂亮。”
我说，“你也漂亮。”
她撇撇嘴，打量一下自己，嘴里小声说，“漂亮个屁，都土死了，要不是那位喜欢谁愿意这么打扮。”
但是她声音很小，要不是离我近我耳朵又好使我还真听不清楚。
“女菩萨好走。”
女人立即抬头冲九分煞憨憨一笑，“好的大师。”
我抬头去看，就连九分煞肆意靠在栏杆上，一身白袍穿的歪歪扭扭，佛珠一边都滑下肩膀，眼睛带着妩媚风流看着我，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冲我扬手，“陈姑娘心情不好？”
昨天以前这货还穿的端端正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今天改性子了？
“你这还是正经和尚吗？”
九分煞低头拢了拢衣服，“什么叫正经，什么叫不正经？你喜欢正经的？”
神经病吧。
“我喜欢什么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
九分煞眯一下眼睛走下来，“哦，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你什么时候考虑做一下渡我的女菩萨？”
我问商谈宴，“他这女菩萨到底什么意思？”
商谈宴回神，眼神不善的看着九分煞，“她是我的女菩萨，不会渡你，你死心吧。”
九分煞，“别啊，月亮悬挂九天，不只独一人，也可独天下，别吃独食啊，也考虑考虑救救别人。”
商谈宴立即翻脸，“你想动手？”
两人在我一左一右对峙，我头疼，“这是别人家别动手，那个我问一下，大师你这到底修的什么法？女菩萨又是什么意思？总得说清楚吧。”
九分煞低头看我，跟商谈宴差不多的桃花眼看着我，似笑非笑，这一刻他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个想救人于水火的圣僧，更像一个吃人的妖僧。
“当然是和我一起修欢喜禅的女菩萨，能渡小僧者都是菩萨。”
我挠头，欢喜禅是啥我也不懂啊，李爷爷也没给我讲过修行的各种法门。
商谈宴咳嗽一声，拉着我手撇过头，“就是佛门中男女一起修行的一种法门，是密宗佛法。”
我没太明白，不过尊重各家法门。
我大哥说过，供奉仙家就是一家一个样，全凭仙家喜欢。
想来各个宗门秘典当然也各不相同。
“所以陈姑娘有兴趣和我双修吗？”
我摇头，“我没兴趣做尼姑修行佛法，我也不需要修行别人的什么法门，我就是最厉害的。”
九分煞轻笑，“是嘛，我拭目以待。”
这人奇奇怪怪的。
就像技校外面盯着女学生的该溜子那样，让人心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