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有些尴尬，“啊哈哈他习惯了，大师他有自己的修行法门，你不用管他，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商谈宴皱眉，“那就给我们都换一楼吧。”
元朗立即一口答应。
我这才知道他竟然也住一楼，二楼除了我和商谈宴没别人。
冯明彰第二天来给我送证件竟然还特意跑一趟，我不解，“证件你直接让我去拿就行，这点儿小事也不能劳烦大局长跑一趟啊。”
冯明彰神色郁郁，“我来看看老太太，她之前病了到现在都没好，我不放心，而且其实我来还有要事。”
哦，送证件是顺便的，那我放心了。
元朗立即问，“领导，您有什么话就说，而且钱奶奶的情况我也着急，只能请您来看看。”
看来这钱老太太很重要。
冯明彰叹口气，“是局里这边最近有行动实在腾不出人手，我还得去总部一趟，今早茅山那边传信，说前天昨天跟邪教妖人打起来了，损伤不轻，这件事局里总得派人去看看。
昨天十五，九分煞大师又是圆融大师的弟子，也算身份不低，我想让他走一趟，不知道他这如何了，这件事越快越好啊。”
元朗也有些为难，“这我也说不清，领导您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敲门吧，大师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时候去不是要他命吗？”
冯明彰也有些为难，“也是没办法，你把这事记着吧，等他出来跟他说一下。”
元朗又问，“就他一个去吗？上次去茅山我俩都走了，钱奶奶就一直不太好，我怀疑是我俩离开出事了，这次我不能走。”
冯明彰视线落在我身上，“这样，小陈你跟大师去，作为加入的第一个任务，只是去慰问一下茅山的情况，不会有危险，局里这时候实在调不出人手了。咱们距离茅山最近，也没必要让总部派人来。”
我当然同意，“那我带我弟弟一起去吧。”
冯明彰没拒绝，他只是看着商谈宴，“行，多个人多个帮手，小伙子有什么问题49局给你兜底。至于现在，小陈你陪我去看看钱老夫人。”
说罢他就带着我们上四楼。
之前说钱老太太身体不好不见客，作为客人我们就没有上过三楼及以上。
如今还有些新奇。
上到三楼时候我看到走廊附近有一幅黑白照片，拍的是几个人，其中有熟人，那就是黄龙道长和方思正，
那几个人都穿道袍，看起来那几个都是道士。
商谈宴也注意到了，他一愣，眼眶有些发红。
而到了四楼进去就看到挂着不少照片，许多一家四口和单人照片，其中比较多的是母女照片。
其中两张照片我不禁驻足。
这人我见过，就是商谈宴的妈妈。
这钱家有黄龙道长和商谈宴妈妈的照片，还有一家四口的照片……
我有点儿麻了，怕商谈宴难过赶紧拉住他安抚。
他眼神长久停留在照片墙不动。
冯明彰见我们不动疑惑回头，“那是钱家主人的照片，你们别看了，快过来吧。”
我犹豫一下问，“这里是黄龙道长的家？”
冯明彰有些惊讶，“你们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知道。”
我感觉商谈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我们知道黄龙道长姓钱，但是不知道这就是黄龙道长家啊。
元朗说钱家人丁凋零，也没说钱老太太和钱多多跟黄龙道长的关系，我们只以为是别的亲戚，哪知道就是直系亲属。
他这几天都没有上楼看过，那钱老夫人和他是亲属。
“领导，你不知道我身边这个是商谈宴，是黄龙道长的亲外孙？”
冯明彰点头，“知道，不过为了安全，你们最好不要暴露身份，钱老夫人是黄龙道长的母亲，她不知道商谈宴还活着，她已经悲痛过一次了，最好还是不要再让她情绪波动。”
商谈宴点头，嗓音带着哽咽，“我知道了。”
我心里觉得难过。
有亲人不能见，他该多难受啊。
我小声说，“要不你别进去了？”
商谈宴拒绝，“我想见见钱老夫人。”
于是我们跟着到唯一的卧室。
这卧室很大，里面东西一应俱全，阳光很好，躺椅等都有，明显满足钱老太太的需求。
照顾钱老太太的保姆打开门，我们看到钱老太太正在床上沉睡。
冯明彰简单问一下保姆情况就有些担忧的让我过去查看一下。
我寻思这是把我当大夫用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得好好看看，毕竟这是商谈宴的亲人。
一进屋我就觉得这屋子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虽然屋里阳光充足，我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走到床边就看到钱老太太睡得不太安稳，她身上若隐若现有几缕黑气。
看起来是有些不干净的，不过不是鬼魂那类东西，像是……一种不祥的存在。
周围都没有，只有钱老太太身上一点点。
刚才冯明彰问的我都听到了，老太太这几天一直睡不安稳，总做噩梦，还不太清醒，大量时间都用来睡觉，还时不时呼吸急促。
家庭医生没有检查出问题。
其实元朗和九分煞也来看过，不过他们没找出问题。
我不清楚他们眼睛有没有阴阳眼，但是老太太身上的不祥气息很淡，要不是我从小感官敏锐或许也注意不到。
我拿出针先给钱老太太走了一下穴位，让她能舒服些许，不至于太过紧张。
然后我起来，看着老太太头顶更细微的气息，“老太太应该是沾染不好的东西了，领导，能让小晏把老太太扶起来让我看看吗？”
保姆立即道，“我来就可以。”
冯明彰看一眼商谈宴，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就说，“刘妈你先休息一下。”
保姆就不动了。
商谈宴过来把老太太扶起来抱在怀里，我的目光锁定在枕头下。
把枕头拿起来拆一下，里面掉出来一张纸，上面用黑色写着一个“死”字。
刘妈一愣，“这是？平时老夫人都是我跟小平照顾，这怎么会……”
冯明彰脸色也不好，“看来她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