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脸色涨红,“不……还不是……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蓝水直接就埋在陈水怀里哭了。
穿好鞋商谈宴又扶着我让我靠着他借力,能不脚疼。
经理礼貌批评我,“女士,请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我摆手,翻个大白眼,“我们的家事,要不是你们拦着我们在包厢里说,也不会打扰你们。”
“陈水,不是我说你,你喜欢就说啊,你都跟她说有妹妹了,肯定没把我照片给她看,不然也不会这样乌龙。”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来找蓝水,“蓝顾问,公子在找你呢。”
蓝水立即抹掉眼泪不哭了,“你跟公子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我感觉到有视线在看我。
好奇的……
带着调侃的……
我抬头目光盯着视线来源处,看到微微打开的门缝里有人影晃动。
懒得理。
“老妹儿,咱们先回去说吧。”
陈水试探的跟我说。
我哼一声,让商谈宴扶着我进包厢。
陈水和蓝水随后跟进来。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他俩,尤其盯着陈水,“能让姑嫂两人打起来,都是臭男人不作为!”
蓝水鼻血还染在脸上,都干巴了,听到我的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随即看向商谈宴,语气还很高傲,“水哥,那个丫头是谁?”
陈水无奈扶额,“那是我弟弟。”
蓝水傻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商谈宴,“水哥,你说你妹妹厉害又乖巧,我特意看了,你弟弟下盘稳健步步生风,肯定是学过武的,那我……我是认错了嘛。”
我翻白眼,“三哥,道歉!”
我三哥立即给我道歉,然后解释,“老妹儿我真不知道她对你动手,我跟她八字没一撇,就是跟她提过你,我说你厉害,让她别招惹你……”
我白他一眼,“还是你给人家希望了,不然人家怎么就认定你了?好三哥,闹出这种乌龙你就是最大过错方。”
蓝水不自在,“那个……水哥……我给咱妹妹下蛊了,你快问问她怎么样了,我给她解蛊啊。”
我三哥声音都大了,“你给她下蛊了?蓝水,那是我妹妹,你都不问清楚就下手?”
我幽幽开口,“不是妹妹就能下蛊?直接无妄之灾是吧?”
蓝水低头,“我那不是……吃醋气疯了吗……水哥又是给你买衣服又是照顾你买好吃的好玩儿的,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一样还对你百依百顺……我……我要知道是妹妹我绝对不吃醋……”
我都气笑了。
“嫂子,追人不是这么追的,你要整不明白好好去进修一下吧。”
蓝水这人也不算多坏,昨晚没动手,白天没动手,现在才憋不住动手,也只是让人肚子疼的蛊虫,好歹没动杀心。
眼看蓝水眼睛一亮,我又说,“蓝水,我要是你,我看上的人敢乱搞我先下蛊让狗男人瘫在床上起不来,省得他四处沾花惹草。男人这东西不给出信号女人怎么可能狂蜂浪蝶?毕竟女人更矜持,就算动手也得对狗男人动手才对嘛。”
陈水冷汗都下来了,“老妹儿你饶了哥吧……”
他又看向商谈宴想让商谈宴给他说情。
商谈宴露出一口小白牙,“弦月,三哥毕竟有钱,花花惯了,不像我从始至终跟在你身边,最听你话了。”
好一个落井下石。
商谈宴这是扳回一局啊。
嗯,这不是第一回黑芝麻馅儿了。
我三哥脸都绿了,“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我摆手,“拍卖会快开始了,有事儿回去吵。”
我三哥咳嗽一声,“蓝水你先回去吧,拍卖会结束咱们再继续说。”
蓝水点点头走了。
开门的时候我若有所觉回头看她一眼,就看到打开的门外路过一个人,他正侧过头跟身边人说什么,没注意到我这边。
但我注意到他了,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上盘着一条雷击木珠手串,额心一抹红痕。
顾昭!
我立即起身过去看,却因为高跟鞋不稳我跑的太急崴脚了。
商谈宴和我三哥都来扶我。
“弦月?”
“老妹儿你着啥急,赶着投胎啊,你要不解气我让蓝水再回来给你道歉。”
我急忙摆手,“不是,快扶我过去门口。”
商谈宴一把把我抱起来走到门口,可是因为这一耽误那人已经不见了。
走廊只剩下每个包厢门口穿着红色三件套耳带耳返的服务员。
我揉揉眉心,“抱我回去吧。”
商谈宴跟服务员要了药酒给我揉已经肿起来的脚腕,“弦月,你看到什么了?”
陈水气愤,“没大没小的,叫姐!”
我瞪他一眼,陈水立即闭嘴专注去看拍卖台上工作人员的讲解。
“回去说,人多眼杂。”
商谈宴就不问了,低头专注给我揉脚。
我拿出楚红的小木牌,让她出去附身在服务员身上去找哪个包厢有眉心红痕的人。
我不会认错的,那一抹红痕跟商谈宴小时候的一模一样,我曾经摸过无数次,对于那抹红痕中的气息无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