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二话不说,带领急救队换乘快马,顶着风雪向前锋营赶去。前锋营营地一片狼藉,帐篷被烧毁大半,受伤的士兵躺在雪地里,呻吟声此起彼伏。“快!设立临时急救点!”凌薇高声下令,学徒们立刻展开行动,有的抬伤员,有的烧热水,有的准备清创用品。
一名校尉腹部中箭,箭头深入体内,鲜血染红了雪地。凌薇让人将他抬到避风处,取出手术刀(现代知识制作的改良器械),用烈酒消毒后,小心翼翼地取出箭头,再用银针缝合伤口,敷上金疮药。“校尉大人,您忍着点,这是止痛的汤药。”凌薇喂他喝下汤药,看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学徒惊呼:“医令!这名士兵中了毒!”凌薇快步上前,只见一名士兵浑身发黑,口吐白沫,正是之前黑衣骑兵兵器上的毒液症状。她立刻取出银针,刺入士兵的“人中”“涌泉”穴,又让人拿来备用的解毒汤药灌下。然而,毒液扩散极快,士兵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张大夫呢?”凌薇高声喊道。张谨之匆匆赶来,查看后摇头:“这毒液比南疆的噬魂蛊更烈,我们带来的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治。”凌薇心中一沉,取出兵符:“传我命令,立刻调动雁门关药材库的所有‘雪莲子’和‘冰魄草’,这两种药材或许能解此毒!”传令兵领命,快马向雁门关奔去。
夜幕降临,暴雪渐停。萧玦带领主力部队赶到,看到急救点忙碌的景象,心中稍安。他走到凌薇身边,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和沾满血污的双手,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凌薇摇头:“还有很多伤员等着救治,我不能休息。对了,黑衣骑兵的毒液很厉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药配方。”
萧玦点头:“我已让人审讯俘虏,据招认,这种毒液是萧景渊提供的,名为‘腐骨液’,需用南疆的‘幽冥草’和北疆的‘寒蛛毒’炼制而成。目前雁门关内没有寒蛛毒的解药,只能靠雪莲子暂时压制。”
凌薇沉思片刻:“寒蛛毒……我记得医书中记载,西域的‘火棘果’能解寒毒。我们可以让人去西域采购火棘果,同时加快研制解药。”萧玦立刻下令:“秦风,你带领一队轻骑,连夜前往西域采购火棘果,务必在三日内返回!”秦风领命,即刻出发。
次日清晨,雁门关守将派人送来消息,说黑石部联军正在关外集结,似乎要发动总攻。凌薇和萧玦赶到雁门关城楼,只见关外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旗帜迎风招展,气势汹汹。“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萧玦沉声道,“凌薇,你做好医疗准备,此战伤亡可能会很大。”
凌薇点头:“我已让人将所有药材和医棚转移到城楼后方的安全地带,急救队在城墙两侧设立了五个急救点,清创队和制药队随时待命。另外,我让人熬制了大量的御寒汤药和预防瘟疫的药剂,士兵们战前都会服用。”
正午时分,敌军发起进攻。投石机将巨石砸向城墙,箭雨如飞蝗般袭来。萧玦指挥士兵奋力抵抗,滚木礌石不断砸向敌军。凌薇则在后方医棚内,紧张地救治不断被抬下来的伤员。一名士兵被巨石砸断了腿,凌薇用夹板固定好伤口,又为他注射了止痛的针剂(改良版麻醉药):“放心,你的腿能保住,好好休养。”
战斗持续到黄昏,双方伤亡都很惨重。就在这时,敌军阵中突然冲出那支黑衣骑兵,直扑萧玦所在的城楼。“不好!他们要偷袭元帅!”凌薇心中一紧,立刻让人抬着药箱登上城楼。只见黑衣骑兵首领手持长刀,与萧玦激战在一起,刀刀致命。
“萧玦!小心他的刀有毒!”凌薇高声喊道。萧玦闻言,更加谨慎。然而,黑衣首领突然虚晃一招,将刀掷向凌薇。萧玦大惊,飞身挡在凌薇身前,刀虽未中要害,却划破了他的手臂,黑色的毒液瞬间蔓延开来。“萧玦!”凌薇惊呼,立刻取出银针,刺入他手臂的穴位,阻止毒液扩散。
黑衣首领见状,大笑道:“萧玦,中了我的腐骨液,你活不过三日!苏凌薇,就算你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他!”萧玦强忍剧痛,一枪刺中黑衣首领的胸膛:“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黑衣首领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
凌薇扶着萧玦回到医棚,立刻让人取来雪莲子熬制的汤药,又用银针不断刺激他的穴位。萧玦的脸色渐渐苍白,呼吸也变得微弱:“凌薇……别管我……守住雁门关……”凌薇握住他的手,泪水滑落:“你胡说什么!我一定会救你!秦风很快就会带回火棘果,我们一定有办法!”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医令大人!不好了!秦风将军的队伍在西域边境遭遇埋伏,火棘果被劫,秦风将军也……也失踪了!”凌薇心中一震,手中的银针险些掉落。没有火棘果,就无法解寒蛛毒,萧玦的性命危在旦夕。
张谨之皱着眉头:“医令,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去北疆的‘寒蛛洞’采集寒蛛的毒液抗体,但寒蛛洞凶险异常,里面布满毒蛛,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凌薇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为了萧玦,为了将士们,我去!”
萧玦拉住她的手,虚弱地说:“不行……太危险了……”凌薇摇了摇头:“我必须去。你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带着抗体回来。林小婉,我走后,医疗队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医棚,救治伤员!”林小婉含泪点头:“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凌薇整理好药箱,拿起兵符,毅然向寒蛛洞的方向走去。夜色渐浓,寒蛛洞的方向传来阵阵诡异的嘶鸣声,一场生死未卜的冒险,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