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兵们立刻组成防御阵型,长枪对外,弓箭上弦。黑衣骑士们越来越近,他们的甲胄上没有标识,手中的弯刀却闪着寒光——正是二皇子的旧部,想要劫囚车。
“兄弟们!救出二皇子,殿下定会重赏我们!”为首的黑衣人头目嘶吼着,挥刀冲向阵型。
秦风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马刀:“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劫囚车?找死!”
他策马冲上前,马刀与黑衣人头目的弯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铿锵”的声响。玄甲军的士兵们也不甘示弱,长枪刺出,弓箭齐发,黑衣骑士们瞬间倒下好几人。
就在双方激战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几名北疆牧民,他们骑着马,手里拿着套马杆,朝着黑衣骑士冲来。“玄甲军的弟兄们,我们来帮你们!”为首的牧民高声喊道。
原来,这些牧民是沿途的游牧部落,他们听说玄甲军在押送卖国贼,又看到黑衣骑士要劫囚车,便主动赶来帮忙。牧民们的套马杆精准地套住几名黑衣骑士的马腿,战马受惊,将骑士甩在地上,玄甲军士兵趁机上前,将他们生擒。
不到半个时辰,黑衣骑士就被全部歼灭或俘虏。秦风看着前来帮忙的牧民,心中满是感激:“多谢各位兄弟相助。”
“客气什么!”老牧民笑着摆手,“你们玄甲军守护北疆,我们牧民也不能看着卖国贼的人捣乱。这个二皇子,就该好好治罪!”
队伍再次出发,萧景渊在囚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象,彻底绝望了——连北疆的牧民都站在玄甲军那边,他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
三日后,队伍抵达云城。云城是北疆的边境重镇,去年曾被黑石部袭扰,城墙外还残留着战争的痕迹——有的地方砖缝里还嵌着箭羽,城墙上的血迹虽已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
云城的百姓早已得知萧景渊的罪行,当囚车抵达城门时,城门口挤满了人,比归化城的百姓还要愤怒。
“就是他!要把我们云城割给黑石部!”
“我丈夫就是去年守云城时战死的!这个卖国贼,我恨不得吃他的肉!”
“杀了他!为我丈夫报仇!”
一名穿着素衣的妇人挤到前排,她的手里抱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她丈夫的名字——去年守云城时,她的丈夫为了掩护百姓撤退,被黑石部的士兵砍死。妇人看着囚车里的萧景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举起木牌,狠狠砸向囚车:“你这个刽子手!我丈夫的命,还有那么多弟兄的命,你怎么赔!”
木牌砸在囚车上,裂开一道缝。周围的百姓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烂菜叶、石块、甚至还有没卖完的萝卜,纷纷朝着囚车扔去。萧景渊吓得抱住头,蜷缩在囚车的角落,再也不敢出声。
秦风看着眼前的景象,对身旁的副将道:“记录下来,云城百姓对二皇子的恨意,回京后要一并禀报陛下。”
“遵命!”副将拿出纸笔,快速记录着。
队伍离开云城时,天色已近黄昏。戈壁滩上的夕阳格外红艳,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色。秦风看着远处的地平线,突然看到一名探马疾驰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封密信。
“将军!京城传来急报!”探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密信递给秦风。
秦风接过密信,快速打开。信上的内容让他脸色骤变——太后在长乐宫病重,皇帝召萧玦即刻回京;另外,三藩王中的宁王,近期频繁与京城的官员接触,行踪诡秘,似乎在谋划什么。
秦风立刻策马赶到囚车旁,将密信递给随后赶来的凌薇——萧玦因处理北疆战后事务,昨日已从落马涧出发,今日正好与队伍汇合。
凌薇接过密信,快速看完,递给身旁的萧玦。萧玦看完后,眉头紧锁:“太后病重得蹊跷,宁王又在这个时候动作频频,京城怕是不太平。”
凌薇点头,目光落在囚车里的萧景渊身上:“二皇子是三藩王的眼中钉,他们会不会在回京的路上动手?或者……太后的病重,根本就是个幌子?”
萧玦深吸一口气,对秦风道:“加快速度,连夜赶路,务必尽快抵达京城。另外,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防止三藩王的人偷袭。”
“遵命!”秦风领命而去。
队伍加快了速度,马蹄声在戈壁滩上回荡,囚车的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萧景渊在囚车里,听到了萧玦与凌薇的对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知道,宁王不会坐视他被定罪,若是宁王真的动手,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夜色渐深,戈壁滩上的风越来越大,卷起沙尘,打在玄甲军的甲胄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天空中,几颗孤星闪烁,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囚车队伍离京城越来越近,可京城的暗流,却已悄然蔓延到北疆的边界。宁王会不会动手?太后的病重是真是假?萧景渊能否活着到京城接受审判?
夜色中,玄甲军的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在戈壁滩上疾驰,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与更艰巨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