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的厮杀声震彻云霄,玄甲军与禁军的兵刃碰撞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溅起的血珠落在积雪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凌薇与慕容渊的对决已进入白热化,长剑与弯刀数次交锋,火花四溅。凌薇的衣袖被刀风划破,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却丝毫未影响她的攻势——她知道,此刻不仅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萧玦、为太子、为整个大靖的安危而战。
慕容渊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凌薇的剑法竟如此凌厉,更没想到她能在长途跋涉后仍有如此充沛的体力。“苏凌薇,你以为赢了我就能改变局面吗?”他一边抵挡,一边疯狂大笑,“告诉你一个秘密——三藩王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不出三日,五十万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凌薇心中一沉,手中的剑却更快了:“你休要妖言惑众!三藩王世代受大靖恩宠,怎会轻易叛乱?”“恩宠?”慕容渊冷笑,“不过是皇帝的权宜之计罢了!他们早对朝廷削藩不满,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他们一个‘清君侧’的借口!”
宫阙激战暂歇,檄文惊破京华
就在两人激战难分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一名驿站驿卒浑身浴血,骑着快马冲破战场,手中高举着一份染血的檄文,高声喊道:“紧急军情!三藩叛乱!平西、平南、靖南三王联名发布檄文,率五十万大军逼近京城!”
这声呐喊如同一道惊雷,瞬间让激战的双方停了下来。慕容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收刀后退:“看到了吗?我说的没错!苏凌薇,你和萧玦注定要败!”凌薇却顾不得他,快步走到驿卒面前,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檄文。檄文用大红绸缎书写,字迹遒劲有力,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奉天承运,三藩联命:今有奸相慕容渊,狼子野心,构陷忠良,蒙蔽圣听,紊乱朝纲。吾等受先帝恩宠,镇守一方,岂能坐视大靖江山落入奸人之手?今集结五十万大军,挥师北上,诛杀慕容渊,清君侧,安社稷!凡我大靖子民,若助纣为虐,格杀勿论;若弃暗投明,既往不咎!檄文所至,望速速响应!
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 联名
凌薇握紧檄文,指节泛白——檄文虽以“诛杀慕容渊”为名,却字里行间透着对朝廷的不满,显然“清君侧”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趁京城内乱,夺取皇权。而慕容渊刚才的话,已暴露这一切都是他的挑唆!
宫墙内,太子与沈从安听到消息,脸色骤变。沈从安顾不得太后的阻挠,强行突破宫女太监的阻拦,将解药交给冲进来的玄甲军将士:“快!立刻将解药交给萧元帅!京城危在旦夕,只有萧元帅痊愈,才能主持大局!”太后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拦住他!谁也不能让萧玦痊愈!”然而,此时的宫女太监们早已惊慌失措,哪里还能拦住精锐的玄甲军将士。
三藩联叛露野心,慕容阴计藏祸心
萧玦在宫门外接过解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淡金色的药液入喉,一股磅礴的暖意瞬间席卷全身,体内残存的寒凝之气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迅速消融。他感受着久违的充沛力量,握紧破虏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慕容渊,你挑唆三藩叛乱,妄图借刀杀人,今日我便让你为你的阴谋付出代价!”
慕容渊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凌薇与萧玦前后夹击。“束手就擒吧!”萧玦一枪刺出,挑落慕容渊手中的弯刀,玄甲军将士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慕容渊挣扎着,疯狂喊道:“你们抓不住我!三藩大军很快就到,你们都会死!”
就在此时,暗卫统领影匆匆赶来,手中捧着几封密信:“元帅,娘娘,这是从丞相府密道中搜出的信件,是慕容渊与三藩王的往来密信!”凌薇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是慕容渊挑唆三藩叛乱的证据——他在信中谎称“皇帝病重,太子年幼,萧玦把持朝政,即将削藩”,还承诺“若三藩出兵,事成之后,平分大靖江山”。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凌薇将密信扔在慕容渊面前。慕容渊看着密信,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萧玦冷声道:“将慕容渊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李嵩等禁军叛将,全部拿下!”玄甲军将士们齐声应道,押着慕容渊与李嵩等人离去。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驿卒再次禀报:“元帅,三藩大军已渡过黄河,前锋部队距离京城不足三百里!平西王吴三桂亲率二十万铁骑,日夜兼程,预计三日后便能抵达京郊!”萧玦眉头紧锁:“五十万大军……京城守军不足十万,玄甲军精锐也只有五万,硬拼吃亏。”
朝野震动议对策,内外交困谋破局
养心殿内,皇帝躺在龙榻上,听完太子的汇报,气得浑身发抖,剧烈咳嗽起来:“三藩……三藩竟敢叛乱!朕待他们不薄,为何要背叛朕!”凌薇上前为皇帝施针,温声道:“陛下息怒,三藩叛乱皆是慕容渊挑唆所致。如今慕容渊已被擒,我们需尽快稳定朝局,商议退敌之策。”
很快,太子在太和殿召集文武百官议事。殿内气氛压抑,大臣们议论纷纷,神色各异。户部尚书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病重,三藩大军压境,京城兵力不足,粮草也只够维持一月。依臣之见,不如暂时答应三藩的要求,诛杀慕容渊,暂缓兵戈,再徐图良策。”
“不可!”萧玦立刻反驳,“慕容渊虽罪该万死,却不能死在三藩手中!若答应他们的要求,便是向藩王妥协,日后他们定会得寸进尺,大靖江山将永无宁日!”兵部尚书也附和道:“萧元帅所言极是!臣建议,立刻调遣北疆、辽东的驻军驰援京城,同时发动京城百姓,加固城防,死守待援!”
“调兵驰援?”吏部尚书摇了摇头,“北疆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辽东驻军也需十日才能抵达,三日后三藩大军便到,根本来不及!”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大臣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凌薇走上前,沉声道:“诸位大人,臣妃有一计。三藩虽联合叛乱,却各怀鬼胎——平西王吴三桂野心最大,想独吞天下;平南王尚可喜与靖南王耿精忠则担心削藩,并非真心叛乱。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分化瓦解。”
太子眼前一亮:“凌薇有何具体计策?”凌薇道:“第一,将慕容渊与三藩往来的密信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知晓三藩叛乱的真相,揭露他们‘清君侧’的谎言;第二,派使者分别前往三藩军营,对尚可喜与耿精忠许以‘永不削藩’的承诺,让他们撤军;第三,集中兵力对付吴三桂的二十万铁骑,只要击败吴三桂,其余两藩自会不战而退。”
太后余孽仍作祟,暗通藩王传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