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大军疾驰的马蹄声在官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萧玦勒住马缰,抬头望向远处朦胧的城影——那是襄阳城,汉江穿城而过,城墙高筑,是南下荆州、西通巴蜀的咽喉要地,更是叛军残部若想南逃的必经之路。“元帅,襄阳城已近在眼前!”影策马赶来,手中捧着斥候绘制的地形图,“据探报,吴三桂残部约五万余人,由其义子吴奎率领,正朝着襄阳方向撤退,预计明日午时便会抵达城下。”
凌薇也放缓马速,望着襄阳城的轮廓道:“襄阳是水陆交通要冲,若被叛军占据,他们便可顺汉江而下,与南方的残余势力汇合,平叛之事将再添变数。我们必须抢先占据襄阳,阻截吴奎的狼牙军。”萧玦点头,挥动帅旗:“传我命令,大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亮前抵达襄阳城下!沈从安,医疗军团随中军推进,提前在城外搭建临时医帐,做好救治伤员准备!”
襄阳布防:咽喉要地严阵以待
天刚蒙蒙亮,大军抵达襄阳城外。襄阳知府早已率领守军在城门处等候,看到萧玦的帅旗,连忙上前跪拜:“末将参见萧元帅!听闻元帅率军前来,襄阳全城百姓无不欢欣鼓舞!”萧玦翻身下马,扶起知府:“客套话不必多说,叛军明日便到,立刻带我查看城防。”
襄阳城墙高达三丈,墙面斑驳却坚固,城头上架设着数十架投石机与床弩,城垛后布满了守军。萧玦登上城楼,眺望远方的官道,沉声道:“襄阳守军有多少兵力?”知府道:“城内守军五千,加上周边卫所兵三千,共八千兵力。”“不够。”萧玦摇头,“吴奎的狼牙军是吴三桂麾下最精锐的部队,作战勇猛,八千兵力难以抵挡。传我命令,留五万大军驻守城外,布下‘口袋阵’;三万大军随我入城,加固城防;其余大军作为预备队,在城南十里处待命。”
凌薇与沈从安则在城外的“十里坡”搭建医疗营地。三十顶临时医帐整齐排列,药箱、担架、手术器械一一摆放妥当。“春桃,你带十名弟子组成‘前线急救小队’,明日随秦风的先锋营行动,一旦有伤员,立刻就地救治后送。”凌薇有条不紊地部署,“阿依莎,你负责调配西域草药,尤其是止血、消炎的冰叶草、雪莲粉,确保供应充足。沈从安,你坐镇主医帐,负责重伤员的手术治疗。”众人齐声应诺,医疗军团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狼牙军至:悍将扬威列阵前
次日午时,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支黑色的军队缓缓逼近。为首的将领身着玄铁铠甲,面容狰狞,手持一柄狼牙棒,正是吴奎。他勒住马缰,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玄甲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玦倒是来得挺快!不过就凭这些兵力,也想拦住我狼牙军?”
狼牙军将士们身着黑色皮甲,手持弯刀与盾牌,队列整齐如铁壁。他们每人背上都插着一面黑色旗帜,旗帜上绣着一头呲牙咧嘴的狼,随风猎猎作响。“全军列阵!”吴奎高声下令,狼牙军迅速变换阵型,形成一个尖锥形的冲锋阵,锋芒直指玄甲军的中军。
萧玦站在城楼之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狼牙军果然名不虚传,阵型严密,士气高昂。秦风!”秦风策马出列,抱拳道:“末将在!”“命你率领五千玄甲军先锋,前去试探敌军虚实,记住,不可恋战,若遇强敌,立刻撤退!”萧玦嘱咐道。秦风点头:“末将遵命!”他率领五千玄甲军,挥舞着长枪,朝着狼牙军冲去。
首战交锋:玄甲受挫损精锐
“杀!”秦风一声大喝,玄甲军先锋如潮水般冲向狼牙军。然而,狼牙军的尖锥阵却如同钢铁洪流,丝毫未被撼动。前排的狼牙军士兵举起盾牌,组成一道盾墙,后排的士兵则用弯刀从盾缝中刺出,玄甲军将士纷纷中刀落马。
“破阵!”吴奎冷笑一声,手中狼牙棒一挥,狼牙军阵型突变,尖锥阵化作“双翼阵”,从两侧包抄玄甲军先锋。玄甲军虽勇猛,却因不熟悉狼牙军的战术,瞬间陷入被动。秦风挥舞长枪,挑杀数名狼牙军士兵,却被一名狼牙军百夫长缠住。那百夫长刀法凌厉,招招致命,秦风一时难以脱身。
“元帅,秦风将军陷入重围!”城楼上的副将焦急地喊道。萧玦眉头紧锁,下令道:“派两千玄甲军前去支援!务必将秦风救回!”然而,支援的玄甲军刚冲出去,便被狼牙军的另一支部队拦住。狼牙军将士如同饿狼般扑来,玄甲军将士虽奋力抵抗,却伤亡惨重。
凌薇在医疗营地看到前线的战况,心中焦急不已:“春桃,快带急救小队上前!优先救治重伤员!”春桃率领十名弟子,背着药箱,冒着箭矢冲向战场。她们刚冲到战场边缘,便看到一名玄甲军士兵被狼牙军的弯刀砍中手臂,鲜血直流。春桃立刻上前,用止血散捂住伤口,再用绷带紧紧包扎:“快!扶他到后送担架上!”
秦风负伤:浴血突围退敌锋
战场中央,秦风与那名百夫长激战数十回合,渐渐体力不支。百夫长抓住一个破绽,弯刀朝着秦风的左肩劈去,秦风躲闪不及,肩膀被砍中,鲜血瞬间染红了铠甲。“将军!”玄甲军将士们惊呼,想要上前支援,却被狼牙军死死拦住。
秦风咬牙忍着剧痛,长枪猛地刺出,刺穿了百夫长的胸膛。他拔出长枪,朝着包围圈外冲去:“兄弟们,撤!”玄甲军将士们紧随其后,朝着襄阳城方向撤退。吴奎见状,高声喊道:“追!给我杀尽玄甲军!”狼牙军将士们如潮水般追击,玄甲军又伤亡了数百人,才得以退回城内。
“关闭城门!”萧玦高声下令,襄阳城门缓缓关闭。城楼上的守军立刻放箭,狼牙军的追击才暂缓。萧玦看着城外战场上散落的玄甲军尸体,眼中满是怒火与自责:“首战失利,伤亡千余人,是我低估了狼牙军的实力!”
凌薇带着医疗军团的弟子们,匆匆赶到城门内,看到被搀扶着的秦风,立刻上前:“快!扶秦将军到医疗帐!”秦风脸色苍白,却仍咬牙道:“娘娘……末将无能,折损了这么多弟兄……”凌薇一边为他查看伤口,一边道:“将军先别说话,你的伤口很深,需要立刻缝合。”
医疗救治:战地银针定伤情
主医帐内,沈从安已准备好手术器械。凌薇用温水清洗掉秦风肩膀上的血迹,伤口深可见骨,万幸没有伤到筋骨。“沈从安,准备醉马草汁麻醉,我来缝合。”凌薇沉声道。沈从安点了点头,将稀释后的醉马草汁递给秦风喝下。
凌薇取出银针,在秦风的“肩井穴”“曲池穴”上刺入,以针灸辅助麻醉。随后,她拿起缝合针,用羊肠线开始缝合伤口。她的动作沉稳而精准,每一针都恰到好处。春桃在一旁递上止血散与纱布,阿依莎则熬制着消炎的雪莲汤。
半个时辰后,伤口终于缝合完毕,凌薇为秦风敷上雪莲粉,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将军,伤口已处理完毕,七日之内不可剧烈活动,每日更换一次药布。”凌薇嘱咐道,“这是消炎的雪莲汤,每日服用一剂,可防止伤口感染。”秦风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帐外,医疗军团的弟子们正在紧张地救治其他伤员。有的伤员断了手臂,弟子们为其接骨、固定夹板;有的伤员中了箭,弟子们小心翼翼地拔箭、止血;有的伤员吸入了狼牙军放的迷烟,弟子们则用薄荷汤为其灌服。整个医疗营地忙而不乱,凌薇穿梭在各个医帐之间,查看伤员情况,指导弟子们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