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苏卫国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真的懂医术，看你人好，想帮你看看身体有没有问题。”
他眼神清澈，一脸真诚。
娄晓娥再次将手臂搁回原处。
苏卫国仔细探查她的脉象，只觉脉搏稳健有力，节奏平缓，显然身体状况良好。
进一步诊察后，他发现她生育机能并无障碍，只是存在轻微的月经紊乱。
“我身体还好吗？”
刚才还抱着怀疑态度的女人，此刻却急切地询问结果。
“你身体很健康，就是最近月事不太规律，伴有痛经是吗？”
娄晓娥脸上闪过讶异之色。
“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这个隐秘的困扰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连丈夫许大茂都不知情。
此刻她终于信服了苏卫国的医术。
“现在相信我不是在骗你了吧？”
苏卫国无奈摇头。
“那快给我开些药吧，每次都要疼上四五天，实在难受。”
“是药三分毒，不必服药。”
苏卫国掀起衣角，指向下腹部的关元穴，“每日按压三次即可缓解。”
娄晓娥尝试着自己寻找穴位，却始终找不到准确的按压点。
“是这里吗？怎么没有酸胀感？”
在多次尝试未果后，她只得向苏卫国求助。
虽然苏卫国深谙穴位之道，但隔着衣物难以精确定位。
他小心翼翼地沿肚脐向下轻触，指尖的触碰让娄晓娥感到一阵酥麻。
她本能地想躲闪，却腿脚发软，一个踉跄跌进苏卫国怀中。
这意外的接触让两人都略显尴尬。
苏卫国秉持医者仁心，终于帮她找准穴位，轻轻按压数下。
娄晓娥顿觉通体舒畅，如释重负。
“娥姐，既然你身体无恙，问题可能出在许大茂身上。
若你们想要孩子，最好劝他去医院检查。”
苏卫国隐晦地暗示娄晓娥考虑与许大茂分开的可能，盘算着日后指引她举家迁往港岛，以免遭受未来的变故。
娄晓娥面颊绯红未褪，这是她第一次与丈夫以外的男性有这般接触，心中难免悸动。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实则完全没听清对方后续的叮嘱。
“晚上我要出门办事，能麻烦你照看下子枫吗？”
娄晓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轻哼着答应了。
苏卫国盘算着晚上去一趟鬼市，有了黄金瞳的本事，自然要去古董扎堆的地方试试眼力。
刚走到前院，就迎面遇上了阎埠贵。
“三大爷，您怎么又把眼镜给戴上了？”
苏卫国想起白天在正阳门遇到的那个和阎埠贵长得几乎一样的人，故意笑着问他。
阎埠贵一愣。
他近视度数深，眼镜除了睡觉基本不离身。
“你什么时候见我没戴过眼镜？”
苏卫国这下更确定了——街上那个占人便宜的家伙，绝不是阎埠贵本人。
说不定真是他失散的孪生兄弟！
他赶紧把白天的奇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阎埠贵。
阎埠贵听完一脸惊讶，还以为苏卫国又在逗他玩儿。
“你这孩子，总爱拿你三大爷寻开心，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真没逗您，那人除了穿着不同、没戴眼镜，身高长相简直和您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您失散的兄弟？”
“这……不太可能吧……”
阎埠贵也有点迟疑了。
“我妈生我时难产走了，我爹从那之后，就再没提过从前的事。”
“那您有空去看看吧。
那人虽然穿得像个要饭的，但好像是搞古董的，估计挺有钱。”
一听“有钱”
俩字，阎埠贵眼睛顿时亮了。
他赶紧拉住苏卫国问：“你在哪儿遇到他的？我上哪儿找去？”
“就在正阳门附近，你到那儿打听一个叫‘破烂侯’的人就行！”
说完，苏卫国扭头就走了。
“破烂侯……破烂侯……”
阎埠贵低声念叨了两遍。
“破烂……这名字听着像捡破烂的啊。
要真是捡破烂的，那还是算了吧，我自己一家子都养不活，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认！”
“不过，要是像苏卫国说的，真是玩古董的，那应该不缺钱吧……”
阎埠贵心里犹豫起来，琢磨着要不要去找找看。
苏卫国去的这个鬼市离四合院不远，藏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里。
这时天已黑透，鬼市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摆摊。
“难怪叫鬼市啊。”
苏卫国忍不住低声感叹。
不论买家卖家，全都微微弓着腰。
整条巷子里人不少，却几乎没人高声说话。
有人看中了摊上的东西，就拿起来比划手势，卖家也用手势回应。
实在讲不通的，才凑近了低声交谈几句。
整条街安静得近乎肃穆，在昏黄灯光的笼罩下，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氛。
苏卫民用布蒙住半张脸，打着手电，也佝偻着身子，悄悄融进了鬼市的人流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