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似白驹过隙,五年一晃而过。
这五年内,中域发生了一件大事。
数月前,剑宗首席护法宁远在西蛮妖域遇袭,身受重伤不知所踪。
得到消息的剑宗宗主司无端,雷霆震怒,率领三千剑修远赴西域妖蛮。
但就在上个月,不少在中域与西蛮边界的势力看见惊人的一幕。
三千剑修皆着素缟,抬棺而归。
那剑宗首席护法宁远。
死在了西荒妖域。
没人知道是谁杀的,也没人知道这剑宗的首席护法为何要去妖域。
他们只知道,被称为剑仙的司无端,将整座天妖山脉给劈开了。
死了不知有多少只妖兽。
对此,西蛮妖域的那些大妖,全都装作没看见,无人敢去讨说法。
这些大妖知道剑宗这些人的性格,刚烈无比,宁愿身死也不愿折腰。
更别说他们的首席护法还死在了西蛮。
这时候若是有大妖敢去要说法的话,怕是只嫌自己的命不够长。
........
中域,天衍宗。
此时的紫清宫内,响起少年狰狞而不甘的声音,“为什么..”
“难道魔修就非死不可吗!”
黑衣少年披头散发,手持三尺长剑,眼眶通红至极,满是委屈。
好似一头陷入困境的幼兽。
而将他围住的师兄师姐们,看着这个昔日被誉为天骄的小师弟。
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一时间也不由陷入沉默之中。
年龄最小,可天赋也最妖孽。
但他们没想到小师弟这身天赋,竟然是靠着修炼魔功,吞噬同门得来的。
“我顾九歌初入天衍宗,师尊告诉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仙路唯有争!”
“我听进去了。”
“可我终究不过是凡灵根,终其一生也迈不过筑基期这道天堑。”
“你们知道吗?”
“你们不知道!”
“我唯有修炼魔功,来改变资质。”
“师兄,师姐..”
名为顾九歌的黑衣少年垂下头来,握着长剑的手颤抖不停。
“你们愿意相信我吗?”
“我真的没有残害同门。”顾九歌缓缓抬起头,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
但回应他的,只有那显得有些动容的脸,却无人开口言相信二字。
他们是玄门正宗,如何能为歪门邪道开口说话,又如何能去相信?
“咣当”一声。
顾九歌丢下手中长剑,跪在了地上,眸光黯淡,自嘲的笑了起来。
“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
“那便让你们手中的剑,染上我这个昔日小师弟的血吧。”
“唉。”
一声叹息,夹杂着无奈。
“大长老。”
“大长老。”
周围的弟子们立马让开一条道路,对着来者纷纷躬身行礼。
来者,正是天衍宗的大长老。
——云夜游,大乘期巅峰修为。
云夜游一袭绣鹤白袍,银须白发,仙风道骨,衣袂飘然的走来。
“师尊..”
顾九歌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师尊,眼里升起一丝希望。
是师尊说的,仙路唯有争。
所以他修炼了魔功,为了改变资质,一路吞噬了许多人的灵根。
甚至是同门师兄弟..
可那个人也该死,谁叫他看见了自己修炼魔功,还以此作为要挟。
要自己对他的命令唯听是从,甚至还要自己将身上的灵石丹药全都给他。
争,唯有争!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