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嫂啊,老齐家也不是庙上,能不能买点肉啊,多长时间都没看见荤腥了。”
齐家哥五个,数老大心性最稳,
“要吃肉往自己胳膊上咬,少难为你大嫂。咱们都多长时间没接着活了,心里没点逼数?”
老三不服气,
“那也不怪咱们呀,咱们干的是死人生意,没死人你有啥招?”
老五艰难的咽了一口发硬的窝头,
“也不是没活,而是有竞争对手了。不知道上坎村出了一户老崔家吗?人家那白活...比咱们干的可带劲。”
齐连发听着心烦,
“都消停点吧,多有多吃,少有少吃。我告诉你们,最近都给我眯着,谁也不行惹事。记得五年前咱们在后靠村干的那个配阴婚的活吗?”
家里所有人闻言看向齐连发。女人们不知道咋回事,这哥五个可心知肚明,
“爹,咋的了?”
齐连发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还咋的了...”
这句话没说完齐连发就感觉大脑一阵晕眩。他眼前一阵模糊,想要伸手去抓,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连发感觉嘴里有一股土腥味。他吐了一口之后睁开眼睛,这一眼可把他吓了个半死,他自己和五个儿子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苞米地里。
苞米地的秸秆刚好一人多高,秦念慈幽冷的目光扫视着齐家父子六人,
“齐连发,认识我吗?”
突兀的女声让齐家父子们起了一身白毛汗。刚才他们还在家里吃饭呢,不知道咋的就睡过去。齐连发努力的抬起了头,
“你是...,姑奶奶,不关我们父子的事,当年我们都是拿钱办事,从未想过害你的性命。”
秦念慈把落陨戴到手上,
“没想害我你把我扔进棺材?你自己咋不下去呢?”
齐连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脚踩住,脚不大,却极有力量。秦念慈用手薅住齐连发的一只耳朵,
“敢出一声我就杀你一个儿子,你自己掂量着办。”
“唔~~~~~~~~~~~~”
齐连发感觉有人用铁钳子在薅他的耳朵。血肉之躯,谁受得了这个呀,但他牢牢记住刚才那句话,
“敢叫一声,杀你一个儿子。”
秦念慈把薅下来的耳朵随手撇给了花花,大猞猁舔了一口,那只耳朵就进了肚,
“五年前是谁找你们给我配阴婚的?”
齐连发不是没听见秦念慈的问话,而是疼的钻心。就这么一耽误,他的另一只耳朵也被薅住了,
“啊~~~”
秦念慈今晚给花花喂了一顿人耳朵,一共十二只,花花吃了个半饱。
三天之后徐满山家的土坯房被推倒了,大批的水泥、红砖开始进场。白天干活的人自然是花钱雇的,而晚上干活的人不用花钱。
齐家父子六人眼神空洞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脑子里只有一个指令,
“好好干活,尽快完工。”
许长友也被放回来了,秦念慈翻新房屋的手续他连个屁都没敢放就给签了。乡派出所所长跟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以后尽量少得罪你们村那个秦念慈,那姑娘邪性的很。我们所的小张扇了她一巴掌后直接撞墙了,大夫说够呛能醒过来。”
秦念慈不知道这些事,她盖房子把钱都花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自酿的药酒已经装好,今天秦念慈就要上县里去赚钱,哪成想这一趟又惹出了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