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海能动手绝不费嘴皮子。他刚想动粗,抢救室的门开了。
秦念慈一边用酒精棉擦着手一边鄙夷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院长,
“你的话说得有理,但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沈星吉一歪脑袋,边上的人向他说明了秦念慈的身份,他只是微微点点头,
“你想问什么呢?”
秦念慈把擦过手的酒精棉随便一扔,
“我问你,饭店炒菜不好吃怨谁?”
沈星吉一摊手,
“那当然是厨子了。”
秦念慈又问,
“那凳子坐一次就散架了又怨谁?”
沈星吉有些不耐,
“那当然怨木匠。”
秦念慈用脚踢开了抢救室的门,
“那分明是能治的病,你们给人家判了死刑,这又怨谁?”
沈星吉的火气上来了,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胡搅...”
沈院长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抢救室里的男孩摇摇晃晃的自己下了床。
沈星吉脑门见了汗。这可不是小事啊,这属于最严重的医疗事故。都快送到太平间的人又活了,你是不是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沈星吉目眦欲裂,他回身指着抢救室里恶狠狠的问主治医生,
“你最好是给我个解释。”
医生都麻爪了,
“不不不不不能够啊这玩意,刚才瞳孔都散了。”
此时孔大海夫妻早已和儿子抱在了一起,女人都哭岔气了,
“儿啊,你可要了妈的命了...”
沈星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但他还是强挺着走到秦念慈面前,
“好年轻啊,听说你是回春堂的东家?我就想问问,这孩子中的是什么毒?你又是怎么解的?”
秦念慈翻了对方一眼,不想搭理他。柴玺麟马上过来把话接住,
“小沈,国医这东西各家都有自己的理论和方法,和你们西医说不通。
今天秦东家纯属是为了救人,没有逞威风下你们面子的意图,见谅、见谅。”
尽管是再三追问,秦念慈也没告诉沈星吉是如何治疗男孩的。
出了医院孔大海一家三口就要给秦念慈跪下,
“秦东家大恩大德,我孔大海不知道怎么回报。您说个数,给得起我给,给不起我去凑。”
秦念慈赶紧扶起了孔大海,
“孔先生,我是被柴老先生请来的,我想你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吧?
另外呢,我还真有一件事和你打听。”
孔大海擦了一把眼泪,
“秦东家您说,我孔大海绝不含糊。”
秦念慈用脚搓了一下地面,
“听说孔先生是干包工活的,你们还需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