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段?你有话直说,我现在心里乱的很。”
田强用手指抠挠着嘴角,
“硬把脏水泼到吕彦亭身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人证有物证呢?”
田强没等穆世广再问,
“嫁祸秦念慈和那帮劫匪有关系就行了,要不然那帮人怎么如此顺利的进入了学校?
最后因为分赃不均,发生了内斗,造成大量伤亡。
这样秦念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仗着吕彦亭才承包下煤矿的,而且劫匪都来自于从山里走出来的那批暴民。”
田强继续捋顺这个逻辑,
“领导,有时候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事实。这里面的关键点就是不能心慈手软,我们要主动出击。”
穆世广的脑子不够使了,
“你说详细点。”
田强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森,他用最小的音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要干掉那个劫匪头目。没有活人的前提下,他们的身份就任凭咱们随意编排了。
再有就是把那个秦念慈的家里人控制住,逼他就范。
要是嫌筹码不够的话...,那帮山里出来的野人不是有一个村子吗,老弱妇孺的抓一抓、关一关,不信她能无动于衷。”
计划有很多漏洞,但穆世广可选择的余地不多了。田强有一句话说得对,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需要什么样的事实。
夏族的男人们都在新矿口那边保卫煤矿,夏村里面的确只剩下老弱妇孺。刚到下午全县的警力就包围了夏村,把能抓走的人全带上了警车。
夏族的男人们回来都急了,要到县里去拼命。多亏还有脑子清楚的,说要问一下大人再做定夺。
此时的秦念慈被关进了单独的牢房内,但并不妨碍她获取外界的信息。她看着滋滋叫的雪莹,
“你是说夏村的老弱都被警察抓了?”
雪莹点点头。秦念慈用大拇指抵在下巴上,心中说了一句“不好。”
秦念慈家是晚上被警察包围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晚上穆世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什么?不可能,地址不会出错,不是回春堂的伙计供述出来的吗?”
警察的言辞也非常坚定,
“确实是回春堂的伙计带我们来的,但这里就是一片空地,啥也没有。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他们说今天早上秦家的宅子还在呢。”
原来是警方奉命来抓捕秦念慈的家人,当他们赶到时发现本应该是秦家宅子的地方变成一片沙石地,只有一棵孤零零的古槐树立在那里。
他们来了几十个人,都是死心眼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谁也没说伸手摸一摸这片空间。
秦念慈的眼角眯成了刀锋的模样,竟然有人胆敢去抓捕她的母亲,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七宝被召唤了出来,几息的时间就由蛇变蟒。
再结实的牢门也禁不住蟒身的缠绕,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动过后,秦念慈轻松的从栏杆空隙钻了出来。
迅雷的背上秦念慈尽量压低身子,不然用不了多久寒风就会把她冻僵。
来到了家门口后秦念慈转了好几圈,难怪雪莹说抓捕母亲的人空手而归,自己的家哪去了?
此时她的耳畔传来一个肥腻老年大爷的声音,
“把树叶贴在头上,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秦念慈听出了燕俊美的声音,她“呸”了一声,
“老不死的又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