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慈闻言又走了回来,习惯性的双手叉腰看着他
乔永贵仍然保持跪姿,他也知道周围全是人,但他别无选择。全家人没一个能直起腰的,田老太太疼的想要吃耗子药了。
乔家是想报案的,他们怀疑秦念慈给他们下毒。治保主任的回复很干脆,无凭无据的你们可别瞎说,没听说过啥毒能让人直不起腰来。
乔永贵被折磨狠了,咬着牙把心一横,
“丫头,是我做的不对...”
“闭嘴。”
秦念慈马上打断了乔永贵,
“老实交代全体作案人员,不许遗漏。”
乔永贵要不是身后拖着一大家子,他真想就这么死了。死不起那就只能硬扛着,
“是我们所有乔家人做得不对,不应该虐待你的母亲。”
秦念慈再次打断了乔永贵的话,
“全体乔家人是什么玩意?是一群猪一群狗的意思吗?吴婶子家大黄还有名呢,你家人连个名姓都没有啊?”
看热闹的想憋着笑,但实在忍不住。
乔永贵的脸上像是有人用四十四号大鞋底子来回抽了半小时,他的眼泪都出来了,但稍微一抬头就钻心的疼,
“我家...,我妈田大花,我弟乔永富、乔永年...”
最后连乔家养的鸡都给报出来了才算完事,乔永贵疼的顺脸淌汗,
“是我们全家都不配做人,长期虐待你的母亲,把他当牲口使,不给吃饱、不给穿暖、不拿她当人、
我...及我们家...全体...认罪!”
秦念慈抿着嘴,面露嘲讽,
“完事了吗?”
乔永贵已经快到极限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还要咋的?”
秦念慈更不客气,随便捡起一根树枝,用力的抽在乔永贵躬起的腰上。
这人要是没毛病的前提下,你打哪都不疼。一旦有了伤势,不用施加多大的力度就会造成剧痛。
乔永贵感觉腰上被人用榔头锤了一下,他“嗷”一声就疼死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仿佛听见魔鬼的声音,
“你挨打知道疼,你打我妈的时候想没想过她也会疼?”
乔永贵正琢磨这句话呢,后腰再次传来剧痛...
要不是街坊们劝着,乔永贵今天非得死在这。他拿着一小瓶药被李丙正拉着往回走,耳边还回荡着女儿的话,
“你们全家人得的病是强直性脊柱炎,你们可以自己去县里大医院查,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实话也不瞒你,我在外面这五年学了点医术,我这药能暂缓你们疼痛,但效果只有五天。”
乔永贵狼狈的回到了乔家,邻居相处不错的一个老婶子替所有乔家人喂了药。
要说不是秦念慈下的毒,田老太打死也不信,因为药吃进去没半个小时他们就不疼了。
虽然还直不起腰,但总算是不想死了。田老太趴在床上直哼哼,
“永贵,这以后咱们就没事了吧?”
乔永贵能下地了,他双手扶着炕沿,
“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丫头说了,这是止疼药,去不了根,只能管五天。”
“啊?”
所有乔家人都看向乔永贵,孙香兰抹了一把眼泪,
“五天也行啊,总不至于像这样活不起又死不了的。”
乔永贵用拳头砸了一下火炕,
“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人家这药不是白给的,以后咱们乔家人...都得伺候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