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边全是男人,秦念慈也没办法查看母亲身上的伤势。齐耀广初始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
“哦,你莫非就是上面说的那个要带路的小姑娘?”
秦念慈死死搂着母亲,
“我没去,我不是让别人去了吗。”
好看的人总是能给别人好印象,齐耀广开怀大笑,
“对对对,别人带我们去的,那个人可威风了。
小姑娘,案件需要调查的过程,你母亲受委屈了。我受上级指派,处理这件事的后续事宜,咱们还是先上医院给你母亲做个全面检查吧。”
秦念慈看了一眼齐耀广,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好像一个麻将牌,
“如果我母亲受到了伤害,这件事绝对不算完。”
齐耀广打着包票,
“小姑娘,你帮助警方破获了这么大一起案件,警方绝对不允许你们再受冤屈。”
秦念慈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警车了,一个多小时后她们来到了响水县人民医院。
齐耀广和秦念慈在门诊外面等待秦时月的检查结果,这时有工作人员过来报告,
“领导,尤富民已经归案,正在突击审讯。”
齐耀广眼珠左右转动了一下,
“去通知刑侦组张赫,让他配合纪委的同志对尤富民进行最高强度的审讯,务必撬开他的嘴。还有就是...一定要保障他的安全。”
此时大夫从门诊室出来了。她看见齐耀广身边有一个姑娘,涉及到案件,她不敢直接说。
齐耀广很欣赏大夫的谨慎,
“说吧,这是伤者的女儿,不用有啥顾忌。”
大夫长叹一声,
“这个女人除了患有精神疾病以外还遭受过长期的虐待。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疤有十几处,而最近几天形成的新伤疤达到三十多处,都是被烟头烫的。”
秦念慈这回没有哭,她的双眼中像是淬着毒,看的大夫汗毛都竖起来了。齐耀广“嗯”了一声,
“麻烦你了大夫,把伤情鉴定写的清清楚楚,我们现在就要。”
大夫走后秦念慈再也绷不住了,
“我请问这位领导,这就是你所管理的队伍吗?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为我们服务吗?”
齐耀广好像是一口咽下去一个馒头,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
秦时月还在输液,秦念慈趴在边上哭了好长时间,
“妈,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害你的人,我用自己的命发誓。”
三天后喜报送到了前罩村公社,由省厅颁发的奖状像灯泡子那么晃眼睛。
大队部外面围满了人,省厅和县政府都来了人,景老头挨个道谢。县政府秘书处的人交代景老头,
“景支书,恭喜你们村子出了秦念慈这么优秀的同志,要不是她,那个黑煤矿里的两百多人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另外呢...考虑到秦念慈小同志和她的母亲一直没有户籍,征求了她的个人意见后,县委决定帮她们把户口落到响水县。”
景老头一愣,
“那...不行啊同志,秦念慈家里还有责任田呢,这可是在她名下的土地。如果她要是走了...”
“哎!”
工作人员怕景老头没听明白,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是功臣,种国家点地咋了,人家也不是不交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