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宏的发言已经很有针对性了,
“军队收到的信息是响水县发生了相当规模的暴动,而暴徒的人数有四五百之多,军方这才采取了行动。
可事实是如此吗?要不要听听我找到的当事人怎么说?”
孟庆宏向后面一招手,
“小何,你给他们说说。”
此时的何正罡早已脱下了军大衣,露出了整齐的军装。小伙子除了脖子上的纱布以外,其他的都很顺眼,他向在场的官员打了个敬礼,
“各位领导好,我是驻军某部作战参谋何正罡。
我于执行作战任务期间亲身经历了我部对夏族围剿的整个过程,我将对我所见和所经历的向各位领导做出报告。
首先说明一点,对夏族人定性为暴徒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他们与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区别,反抗也发生在生存受到威胁期间。”
傅同国纳闷,全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踩夏族人一脚。之前他是通过气的,这帮人咋回事?
别人指望不上,只能他自己亲自下场,要不然太被动了,
“小何同志,拿大炮轰击军方的炮兵阵地也是他们的无奈之举吗?把军事主官和响水县一把手打成伤残,也是他们的无奈之举吗?”
何正罡当仁不让,
“说话要有根据,不能因为身份不同,就随意定别人的生死。”
是军方在没掌握足够信息的前提下,首先对夏族人采取了炮击,而军方遭到炮击这件事还没有结论,不能安在夏族人身上。
我是和夏族人在一起生活过几天的,用好人坏人来评价一个族群可能有点片面,但他们绝对不具备使用大炮的能力。”
此时很多人都默默的点点头。说夏族人是暴徒、流氓、刁民,这都没问题。说他们会使大炮,这有点扯蛋了。
傅同国少有的问出了一句没脑子的话,
“不是夏族人干的,那是谁干的?”
何正罡一摊手,
“领导,连您都叫不准的事,就无端的安置在别人身上,是不是有点有失公允?部队正在调查这件事,等...”
此时孟庆宏咳嗽了两声,何正罡立刻觉察有些话不该他说出口。孟庆宏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讲,军方的事他该给地方官员一个说法,
“此次事件,军队方面受到了不小的损失,责任人...会受到相应的处理。不过这是军方的事,与咱们无关。
我下面要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同志们,当年宣誓的时候我们都是热血青年,一心报国。而今天的我们呢?脑瓜皮薄了,心却硬了。
老岔路沟煤矿事件再清楚不过,我手中的资料和所掌握的证据完全能给这件事定性。那为什么我今天还要召开这个会议呢?”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更没人敢看孟庆宏,
“新归化的民族国家是有政策的,白纸黑字写在宪法里。
而你们是怎么做的呢?部队执行的是清剿任务,而你们却拿人家的老幼妇孺当人质,人家不反抗还有天理吗?
你们这是在破坏民族团结。全国人民都在看着,京城那边的报纸已经在头版头条刊载两天了。”
军方的事军方去处理,咱们的事咱们来处理。大家都说说吧,这里不是一言堂。
此时d03猛的站了起来,
“孟部长,我要举报,举报傅同国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行贿受贿,排除异己,